畫兒一臉鎮定,對朱知府的反駁一臉輕鬆:“好啊!要不要我把證人都叫出來,他們這次可是一同到這裏來祭拜山神了。”
金源德、瑞榮昌兩家商號的東家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這事兒他們私地下已經解決,而且知道的人特別少。這若是公之於眾他們聲譽可就大大折扣啊!二人便用乞求的目光看著朱知府。
朱知府仍舊一臉鐵青:“今日是競標民用礦開采和經營權的日子,這種事本府自會去考證。”說完便岔開話題,“你還有何意見?難不成要重新競標不成?”
畫兒說:“大人認為呢?祿和盛這種商號符合嗎?一個掛羊頭賣狗肉的商號本就失了誠信。”
褚長勝好不容易得來的產業,他怎麼忍心丟掉呢?便站出來:“楚大人,我跟柴員外確實是親戚不假,可這鋪子從前也是他的,不假。可東家現在是我!”說著便將房契、地契都拿了出來,“這就是證據,怎麼就不符合標準了?”
畫兒搖了搖頭:“除了這些你還有一份協議吧!那份協議需要我拿出來給你看嗎?”說著畫兒便從懷裏拿出一份協議舉起來,在人群麵前晃了一眼,“怎麼樣?還不服嗎?”
褚長勝忙摸了摸懷裏,不見了?便一臉驚慌:“怎麼可能在你那裏?”
畫兒一臉淡定笑:“我楚畫兒走南闖北,什麼貓膩沒見過,你們這種暗度陳倉的伎倆我早見怪不怪了。”說著把協議書丟到他麵前。
褚長勝忙接住仔細看,果然是和姐夫簽的協議。他一直隨身攜帶,怎麼會落到她的手上呢?
畫兒看著所有人都是滿眼的疑惑:“想知道我為什麼都知道嗎?那我就讓你們心服口服。”說著畫兒便轉身走到最高處,以一副俾睨天下姿態看著所有人,突然在人群中看到著男裝的柴悅萱,目光便落在她的身上。
畫兒重重的籲出一口氣,然後說:“這件事說來可話長得狠,要從我剛來廬州開始說起,朱大人好意,約了五個商賈請我吃接風宴。然而,在宴席上卻因我不談公事,而沒有從我嘴裏得到任何關於煤礦的事。
所以,柴員外有心派了她的女兒來接近我,我起初隻是覺得柴小姐自強自立,坦率且有孝心,同時又與我誌趣相投,我便視其如知己。然而前段時間因選秀的事,她突然蓬頭垢麵、一身傷痕、狼狽不堪的出現在我住的別苑。
我起先隻是心疼、憤怒都沒有想過她平常是多麼注意儀容儀表的人,怎麼會這副模樣出來見人?她的成衣鋪可離我住的別苑可不遠。”畫兒說到這裏又朝著男裝的柴悅萱看過去,滿眼的痛心,被朋友背叛的滋味真的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