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天香賭坊的坊主,道上人都喊他三爺。”小寶見畫兒生氣了,便隻得直言相告。
畫兒整個人頓時跳起來:“天香賭坊?三爺!”他妹的,就是天香賭坊把她二伯坑了的,差點兒把整個食為天給坑進去。別讓她再看到他,讓她再看到,她鐵定找他好好算算這筆帳。
“行了,你下去吧!這次饒了你,若是再發現你有事兒瞞著我,仔細著你的後半生。”畫兒是知道他為了小寶是三翻兩次的來找她。他怎麼就沒有想到,一直不開口要小寶的身契,是把小寶放她身邊監視她呢?到底什麼居心?!
小寶沒想到大小姐這麼容易就放了他,突然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便試著問畫兒:“大小姐,是不是真原諒小寶了?是不是真既往不咎了?”
畫兒才想起來這麼放過小寶,好像太便宜他了,便陰冷冷的一笑:“你不提醒我,我倒是忘了,不罰下你好像你不容易長記性。”
小寶聽說要罰,懸在心裏的一塊石頭落地了,一臉的放鬆的笑:“太好了,大小姐盡管罰,重重的罰,小寶絕無怨言。”
畫兒真是被他被氣笑了,她還沒見過受罰還那麼高興的。便籲起一口氣:“你也真是個奇葩。罰你在礦上守一個月,中間不許回來。”
小寶一聽這罰,頓個人都不好了:“啊?大小姐真趕我走啊!”
“一個月後,你再回來。別給我空手啊!”畫兒說完便揮了下手,“下去吧!”
小寶雖然覺得委屈,但是後半句他聽明白了,便忙道謝:“謝大小姐,小寶定好好受罰。”說著便起身退下了。
待小寶退了,畫兒再看程永和,便說:“接著說。現在沒人聽了。”
程永和把剛剛一切都放在眼裏了:“大小姐,這華小寶可信嗎?”
畫兒當知道那個人是穆博衍時,其實已經不氣了,心裏居然還有點兒小異樣。聽程永和這麼問,便笑了笑:“這不罰他去礦上去了嗎?不說他了,說正事兒。”
“是!大小姐,他們跟蹤能力太差,如果真正辦案的話,很容易就會跟丟。偵察能力也有待提高,分析能力就更差了。這些人如果一直如此,白大人的辦事效率會很低。”程永和非常不看好這群人。
畫兒打量著程永和,覺得他跟從前不一樣:“程哥,你真的隻是個會武功的廚子嗎?”他覺得他的綜合素質實在太高了。
“是啊!我這些都是跟我師傅學的。”程永和如實作答,他一身本領確實是師傅所教。
畫兒也不再去糾結這個問題了,就當是名師出高徒吧!晉國戰神的徒弟又怎麼會是普通人?她所看到的程永和也許隻是冰山一角。
“這樣吧!既然我們打算幫白大人,就幫個徹底!明天給那群衙役教訓後,我跟白大人說,你留在縣衙給他們做教頭吧!好好訓練一下他們。把他們訓練得差不多了,就回來。”畫兒想著自己總歸是在白大人的管轄區域內,幫他,以後她有什麼事需要白大人幫忙,也好開口。
程永和點頭:“是!這他們還在外麵候著,我需不需要再試他們一試?”
“不用了,回食為天好好休息吧!明天還得去縣衙一趟。”畫兒微微一笑,“辛苦的事情還在後麵。”
程永和起身告辭:“無妨。”
程永和離開畫兒的家,出門沒多久,就被孟捕頭帶著幾個捕快圍住了:“抓住他。”
幾個捕快忙拔刀,程永和忙伸手阻止:“且慢!你們憑什麼抓我?”
“你是劫走宋錦文的人,我是上陽縣的捕頭,不抓你,抓誰?”孟捕頭一臉的嚴肅。
“可有證據證明那宋錦文是我劫的?”程永和麵無表情的立在那裏,質問孟捕頭。
孟捕頭:“我有人證,他們描述的和你一模一樣!抓他到公堂再說。”抓不到楚畫兒的把柄,他是不會再放了這個從食為天出來,又去了楚畫兒家裏的人。
頓時,幾個捕快朝程永和圍攻過去。程永和沒有出手,隻是很輕鬆的避開,一時間他不知道是讓他們抓走,還是逃走後明天再在大堂上見?
孟捕頭見他並沒有出手反抗,隻是的躲避。嘴角不由得上揚,他就不信他們這麼多人,抓不住一個人手無寸鐵的人。站在一旁看了半天,忽然覺得不對勁,幾個捕快都抓不住他,他一直在躲避,照理說怎麼會躲的人,也不可能讓眾多捕快次次撲空。
孟捕頭越看越覺得有古怪,忙抽出佩刀,朝程永和衝過去。
程永和見孟捕頭一副非抓住他不可以的架式,輕身一躍,便躍到一旁屋頂。不待孟捕頭他們醒過神來,便見程永和如蜻蜓點水般,幾起幾落消失得無影無蹤。
孟捕頭及捕快們張大嘴巴驚得可以放進去一個雞蛋,一時間他們都忘了去追。這時捕快甲感歎了一聲:“我做了這麼多年捕快,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麼叫武林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