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衙役聽縣令大人這一句話,所有人都為之一驚,特別是昨日值勤的,瞬間臉都嚇成了白色,十大板啊?那打下去屁股就沒辦法坐了。
白曉清見左右站班衙役都沒有動手,驚堂木一拍,一支令丟一下去:“從監牢裏四人開始,一個個的打。”
左右站班衙役便隻得領命,開始動手開打了。聽說那一日整個縣衙慘叫聲連連,在縣衙上空持續了很久。
這一通體罰,讓所有衙役都領教了縣令大人的厲害。這時他們方知這白縣令原來不是好說話的小綿羊,他是一隻兒狼,一隻隱藏得非常好的狼。各自便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敢在當值之時有任何懈怠。
孟捕頭開始帶著捕班的人,日夜追查。終於查到了永樂鎮,他把宋錦文相熟的人查了個遍,終於也查到了楚畫兒。
畫兒一臉淡然的笑,讓小二給孟捕頭倒了茶:“孟捕頭,先喝杯茶吧!”
孟捕頭一臉的嚴肅:“楚掌櫃,你認識宋錦文吧!”
畫兒仍舊一臉淡然,點點頭:“認識啊!怎麼會不認識呢?生意場上的對頭,不過惡有惡報,他被關起來了。”
孟捕頭微眯了一下眼看著楚畫兒:“他被人從大牢裏劫走了,劫走他的一共有六個人,五個男子,一個小孩兒。”
畫兒還是一臉平靜,隻有語氣中透著一絲驚訝:“哦?被劫走了?誰這麼大膽敢做這掉腦袋的事兒?”
“其中可有個小孩兒,聽目擊者描述,那小孩子可跟楚掌櫃很像。”孟捕頭盯著楚畫兒看她如何反應。
畫兒不禁一笑:“孟捕頭,你的意思是說宋錦文是我劫的咯?那我倒是要問問孟捕頭。第一有證據嗎?第二,我為什麼要去劫一個我生意場上的對頭?我希望他出來繼續和我作對嗎?”
孟捕頭覺得畫兒的反應太不正常了,若是一般人聽到這話,會第一時間否認,而不是這麼理智的反駁。所以那一刻他就肯定了楚畫兒就是其中一個劫獄的。
“楚掌櫃,不要做無謂的狡辯。若是我沒有證據,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你還是乖乖認罪吧!要不然在你這酒樓裏動起手,把你帶走,可不好看!”孟捕頭一臉自信,死死的盯著楚畫兒,他就不相信他這麼說,這個小丫頭還敢不承認。
畫兒看孟捕頭一臉自信的模樣,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孟捕頭真是好笑,做為官差你沒有確切證據就想抓人?你辦案是靠猜的嗎?”
孟捕頭一下怒了,這個小丫頭太囂張了:“楚畫兒,我既然能到食為天來,查到你頭上,定不是無憑無據。你最好配合我們的調查。”
畫兒不驚慌仍舊一臉淡定:“詐!接著詐?有證據,就把證據拿出來,沒證據就去找證據。辦案雖然少不了這種使詐的方式,但是空口白話,我陪你去了縣衙又如何?能抓我?能定我的罪?”
孟捕頭越聽是越覺得這楚畫兒的嫌疑越大:“憑我多年辦案的經驗,我敢斷定這案子跟你脫不了幹係。你等著,我遲早會找到證據抓你歸案的。”
“好啊!我等著,白大人好像給了你們三天時間,若是到了時間還找不到證據,記得來求我。”畫兒微微一笑起身,然後轉身,“小二,送客!”
孟捕頭很是憤恨的盯著畫兒的背影,這個小丫頭太囂張了。一個十來歲的小丫頭怎麼就能這麼淡定,這麼霸氣呢?這個案子他敢用項上人頭擔保,跟這楚畫兒一定有關,但就是沒有證據。
孟捕頭當即決定把目標鎖定在楚畫兒身上,便安排了人暗中監視她,從而找到囚犯及抓她的證據。
畫兒當然知道孟捕頭對她起疑了,肯定是會跟著她的,她也不慌不忙當那些人不存在,自己做自己的事兒。夜裏食為天打了烊,楚繼賢駕馬車送畫兒回去,畫兒想著這明天中午之前,就到了白大人給孟捕頭他們規定的時間。
該給他們一點兒線索才行,畫兒這剛出食為天的門,突然叫了停,又折回去跟程永和說:“去看一下宋錦文,若是發現有人跟蹤就換路線去她家裏。”
畫兒交待完了,便出了食為天,上了馬車。孟捕頭躲在暗處將一切看在眼裏:“她又轉回去幹嘛?”
一旁的捕快回了一句:“會不會是有東西忘了拿了。”
孟捕頭觀察了一下楚畫兒的手,手裏什麼東西都沒有多,便搖了搖頭:“不會,她空手進去,又空手出來了。”
“那會不會是想起帳房沒落鎖,或者廚房的火星沒滅?”捕快又猜。
孟捕頭搖頭:“不確定,但若是去廚房滅火星沒這麼快。去帳房落鎖手裏該拿鑰匙,那倒底她折回去幹什麼呢?”他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她可能是進去交待什麼事情,你們兩個繼續這裏守著,若是有人出來,你們跟上。你、你跟我走,繼續跟著楚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