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曲
夏末,s中迎來了一批新的學子,為古樸的校園注入了一些活力。
‘聽說鳳凰樹開花時,整個學校都是火紅的,如一隻浴血的鳳凰,紅得讓人心碎。’女孩安靜的望著茂密的鳳凰樹,長發微微的垂放在肩上,一個大大的無框眼鏡遮住了她大半個臉,看不出是什麼表情。
‘是真的嗎,安然。’那個被喚作安然的女孩,帶著大大的無框眼鏡的女孩點了點頭,看著旁邊那個一頭卷發的女孩說:‘可惜現在已是夏末,隻有等到明年才能看到鳳凰樹開花了。’
‘零涵,回宿舍吧。’卷發女孩點了點頭。
逆著光,兩個女孩手牽著手向那落日的餘暉走去。
落花時節與君相逢
住宿的時光總是空閑的,無聊得讓人抓狂。轉眼間來s中已經四個月了,天漸漸轉冷,安然的心情也由原來的彷徨、茫然轉變為安靜、祥和,每天教室、宿舍、食堂三點一線的奔跑。
冬天來了,寒風不住的從門縫中吹入。安然裹了裹身上的衣服,企圖抵擋寒風對身體的侵襲。可寒冷的西風如同一個調皮的小孩,從脖子鑽入,在溫熱的身體中霸占一個位置,泛起了一層層雞皮疙瘩。安然低咒一聲:‘這該死的天氣’。
零涵看了看安然那哀怨的臉與裹得像粽子的身子,忍不住偷偷笑起來。安然不滿的瞪了她一眼,一手拿起桌上的瓶子取暖,一手認真的記著老師講的筆記。
窗外鳳凰樹的葉子早已泛黃,風一吹,細小的枯葉猶如一隻隻蝴蝶在空中飛舞,紛紛擾擾,如一場淒美的雨在這寒冷的風中落下。
刺耳的下課鈴聲響起,像一道赦免令讓安然興奮起來,不顧同學詫異的目光,向宿舍的方向飛奔,風揚起她的長發,如一道美麗的風景,綻放在冬日的陽光下,溫暖人心。
終於穿上了厚厚的棉襖,安然滿足的欣賞沿路的風景,邁著優雅的步伐向教室走去。
路上,三三兩兩的同學都站在過道裏曬太陽。
安然看到那個以長長的樓梯為背景,坐在樓梯曬太陽的男孩。短短的頭發,穿著薄薄的外套。金色的陽光灑在他身上,為i他鍍上一層柔和的光圈。他單獨坐在那裏,安靜的,孤獨的,與周圍喧鬧形成了對比。似乎世界定格了,在她望向他的那一刹那,隻剩滿天飛舞的鳳凰葉與一顆跳動的心。
安然想她是懂他的孤獨的,她想上前撫平他緊皺的眉頭,卻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瘋了嗎?他和她隻是剛見麵不久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怎麼可以衝上去為他撫平緊皺的眉頭,那樣大概會被誤認為精神有問題吧。安然想象自己被扭送到精神病院的情景,忍不住笑了
企鵝先生
上課鈴聲響起,安然看著那個男生慢慢的站起來,一拐一拐的向教學樓走去,像一隻笨拙的企鵝,她這才注意到那個男生腳上有傷,綁著厚厚的繃帶,似乎很嚴重。正在思索間,那個男生慢慢走進八班。安然詫異的望著那個男生消失的方向。原來企鵝先生跟她是同班同學,為什麼沒發現呢?
安然呆在原地久久不能消化這件事情,直到小班主用他那獨特的步法一步一步晃進教室,她才驚覺自己遲到了。
一聲‘報告’瞬間使熱鬧的八班鴉雀無聲,幾十雙眼睛齊齊對安然行注目禮,安然不好意思的低著頭,直到班主任點頭,安然才如釋重負自己的跑回座位,安靜地班又開始雀躍起來。講台上的老師有些頭痛的看著他那些過分活躍的學生,知識點講完便翩然離去,隻剩下這些精力過剩的學生在班裏折騰。零涵看著教室熱鬧得像菜市場,搖了搖頭,繼續埋頭背她的知識點。
安然不安分的四處張望,尋找企鵝先生的身影,她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隻是心中有種莫名的情愫在不安的跳動,難道是一見鍾情,怎麼可能,那不是隻在小說裏才會出現的情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