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可真是太沉了。米白閉著眼迷迷糊糊的感歎。
米粉和米飯(米芬和米凡,是米白的叔叔的雙胞女兒。隻是她的叔叔起名的能力有點那個。米叔叔:起名能力低下的人是我麼?作者:是小的,是小的低下。一邊摸著滿身的雞皮疙瘩暗道好冷,一邊逃跑ING)這兩個小混蛋簡直是法西斯兼日本軍國主義,對就是軍國主義,一點也不想想她已經是一個三十歲高齡的老人家了,硬是不許睡覺的拉著她看了兩天兩夜的網王動漫,一邊還一左一右的在耳邊尖叫:“女王好帥哦,真是華麗的人呢!”米白迷迷糊糊的正和周公友好會晤,一左一右的兩隻利爪就用力掐來:“姐,快看,冰殿真是太冷,太酷,太性感了!”米白剛喝進一口水,一左一右的兩隻有力的手就拍在她的背上:“看,女神,真是美型,口水呀口水!”於是米白一口水一半噴向電視上的女神,一半嗆進肺裏,咳得半死。那兩個毫無所覺的小混球還在那裏嚷:龍馬呀龍馬,不二呀不二,弦一郎呀弦一郎。。。。。。
想到這兒,米白大歎,死逼著一個三十歲的老人家從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二不許睡覺,不許溜號,隨時作思想彙報,在尖叫聲中一口氣看兩遍網王動漫,這是軍國主義最新發明的毀人酷刑麼?答案是肯定的,一定的及確定的,因為她覺自己此刻渾身好象散架了一般,尤其是那顆頭,真是痛得仿佛要裂開了。
張開眼,咦,怎麼是一片白,嬸嬸不是向來喜歡在過節時把家裏弄成一片喜慶的中國紅麼?吃力的想坐起身,抬手卻覺得一陣刺痛,原來是正在打點滴,剛才的一動之下針歪了,出了些血。米白索性利落的撥下針頭,莫名其妙的開始打量四周。
毫無疑問,這是一間挺舒適的單人病房。對醫院,米白還是挺熟悉的,畢竟是自己在醫院親手送走了父母,想不熟悉也難。可是自己為什麼會在醫院呢?難道是看電視看到體力不支而進了醫院?不會這麼誇張吧!雖然剛才還在感歎自己老了,但也不至於到這個份上吧。房間裏隻有自己一個人,叔叔和嬸嬸還有那兩個小混蛋都不在,看了一眼窗外明媚的陽光,難道是吃午飯去了?按說溫柔細心的嬸嬸即使是吃午飯,也不會把自己一個人丟在醫院呀,這種事換自家那個粗心的叔叔比較有可能。
不管了,打個電話先。
數分鍾後……
米白抹了抹自己一頭瀑布汗,心跳開始不規則起來,她打了自己所有親朋好友的電話,電話中一律是那機械的女聲——該用戶不存在!!!這並不是讓她最驚駭的,更讓她感到心跳加速的是她發現電話中傳來的居然是日語!!!最可怕的是她居然能聽懂!!!
她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沒關係,也許是徹夜狂看網王的後遺症,現在正在作夢也說不定。伸手,狠狠的掐了自己的手臂一把。喝!痛得她直直跳了起來,很好,看來不是作夢,排除了一個可能。
惡作劇麼?米白和米粉雖然淘氣,但也不會這麼無聊。
那麼,她屏住呼吸,四處尋找鏡子,然後發現這病房中有獨立的衛生間。推開門,站在衛生間明亮清晰的鏡子前,望著鏡子裏那個個子小小的,大約十一二歲的小女孩,米白抬起手摸了摸冰冷的鏡麵。很好,除去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象,張開口,一個嬌嫩嫩的童音回蕩在小小的空間裏:“恭喜你,買彩票從來沒有中過的米白,你中了穿越大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