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
肖明禮打著哈欠說了句。
因為哈欠,他的眼角略有些濕潤,看起來倒真的賢良淑德極了。
謝遂安點著桌麵的手指頓了下,而後以一種極為規律的間隔再次點了起來。
大概有半分鍾,謝遂安再次開口。
“困了?”
聽到他的聲音,肖明禮強撐著掀起眼皮,迷迷糊糊說:“有點,可能是太累了。”
拍賣會開始前起碼站了兩小時,期間還要跟這個總,那個董的周旋,勞心又費力。
結果拍賣會開始後,光是在拍賣廳就坐了四個多小時。
哦,對了,他還要關心一下謝遂安……
想著想著,肖明禮的眼皮就越來越沉。
“謝大少爺,我要睡會兒,就不跟你聊了,離開時記得帶上m……”
話還沒說完,他淺淡有規律的呼吸聲就已經響了起來。
說來也是奇怪,肖明禮才回來多久,就困到這種程度?
謝遂安瞟了眼茶幾上擺放的裝飾用的花瓶,之後便從沙發上起身。
他從肖明禮房間出來,順手帶上門。
誰知,斜對麵恰好也有人出來,謝遂安轉身就撞入那人的眸中。
清淺溫柔的雙眼斂在纖長睫羽下,平靜剔透,像閱盡千帆的人才擁有的平靜。
這跟範小狗一點都不一樣,範小狗的淺眸內永遠都是謝遂安,永遠都熱烈且賤兮兮。
見是他,喬懷安下意識地將手中的花瓶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
謝遂安的目光往下移了移,在他懷中的花瓶上頓了片刻,而後移開目光。
喬懷安瞅了一眼他身後的門,“謝總住這間啊?看來我們還是斜對門。”
“不住這間,這是我朋友的房間。”
涼薄且淡漠的聲音響起。
喬懷安的眼神在謝遂安身上及肖明禮的房間之間來回動了動。
“這樣啊。”
他眉梢輕挑,似是有些意外。
分明知道對方意味錯了,但心中莫名煩躁的謝遂安並沒有要解釋的打算。
沉默算是承認,喬懷安揚起的眉微微落了些。
不過他麵上仍舊掛著那副溫潤的麵具。
“喬總不在房間休息,這是又做什麼?”
“你說這個啊。”喬懷安抬了抬手中的花瓶,“我見花瓶中的水不多了,就想著給它在添些水。”
說話時,他低眸看著瓶中的花,眉眼間皆是柔和。
“我老婆喜歡好看的東西,連帶著我也喜歡,這麼漂亮的花兒,蔫兒了就不好了。”
“哦。”
聞言,謝遂安也隻是冷冷的丟下一個字,之後說了句喬總先忙,轉身進了喬懷安對門的房間。
房門“哐”的一聲關上了。
在外人看來如此不禮貌的行為,卻讓喬懷安失笑的晃了晃頭。
這種畫麵若是讓別人看見,免不得要說上一句,安亞藥業的謝總跟喬氏集團的喬總不對付。
喬懷安拿著手中的花瓶朝外走去,待走到洗手間,他一把抓出花瓶中的花,將瓶內的水全部傾瀉殆盡。
那副粗魯的模樣,哪裏還有半點喜歡漂亮花兒的樣子。
水倒完後,他眸子閃爍了下,而後將手中抓著的花兒也丟廁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