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望著眼前的老人,安寧顫巍巍出聲,眼圈禁不住發紅。
什麼意思?奶奶這是什麼意思啊?
“你走吧,別再回來了。”老人沒有理她,低聲丟下一句話就轉身就走。
“奶奶……”望著老人的背影,安寧忍不住又叫一聲,焦急而悲愴。
為什麼呀?這到底是為什麼?
聽到她的聲音,老人脊背一僵,但她卻隻是悄悄緊了緊垂在身側的手,頭也沒回的冷冷出聲。
“自古以來,我們許家人就是老老實實做人,本本分分做事,雖然從沒出過什麼傑出人物,可也從來沒出過什麼奸惡之人,更從來沒人作奸犯科,而你……,哼,既然進過那個地方,就不再是我們許家的人,走吧,走得越遠越好,別再讓我看到你。”
老人說完抬腳就走,那倉促的步子,就好像避身後的人如蛇蠍一般。隻把安寧看得心頭更涼,嘴不停的開開合合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句話。
就因為這樣嗎?可她是被誣陷的啊?為什麼就不能聽她解釋一下?
車裏,冷煞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人卻依舊沒出來,隻能下車去找。可當他走進房中,就見那個女人正滿臉無助的望著某個方向發呆,臉上滿是淚痕。雖然她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可莫名的就是讓人覺得心頭發酸。
“好了嗎?”冷煞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這句話有些不近人情,但畢竟時間已經很緊,他已經耽誤不得。
聽到聲音,安寧慢慢回過神,目光毫無焦距的掠過冷煞,顫抖著走向自己房中的那幾個大行李箱,伸手握上行李箱的把手,卻怎麼也提不動。
冷煞看了眼空蕩蕩的房間什麼也沒說,直接上前接過她手中的行李箱,同時另一隻手又提起另一個大步朝外走去,很快,幾個行李箱被她幾個來回就已經搬空。
安寧自始至終什麼也沒說,隻是在他提上最後一個行李箱時靜靜的跟上了他,原本澄清的眸子有些恍惚,腦中一片空白。
她隻知道,從今往後,她真的是一個人了,連個冰冷的棲身之地都沒了。
“呦,回來了啊,這是又被趕出去了?”
在快要走出許家院門的時候,一道身影伴隨著一聲諷刺與她擦身而過。可她卻仿佛什麼也沒聽到,什麼也沒看到一般,徑直朝院外的汽車走去。
“嗤,什麼東西。”許安瑩看著直接無視自己走掉的安寧,不由冷嗤一聲,伸手拿出自己的手機。
“喂,盧彥朗嗎?”
剛走到車邊的安寧忽然聽到了一個刺耳的名字,腳步一頓,然後猛的回身大步朝正在打電話的人走去,眼中燃燒著仇恨的血色。
正在打電話的許安瑩,剛喊出電話那頭人的名字就覺手中一輕,手機已經被人奪走,猛的抬頭,就對上一雙充滿嗜殺之氣的眸子,血紅的顏色仿佛要殺人一般。
“你……”
許安瑩一個字剛剛溢出,安寧已經抬手將手機朝她頭上狠狠砸去,隨著‘啊’一聲慘叫,安寧已經轉身離去。
“許安寧,你個混蛋,我要去告你,我要你不得好死,出去被車撞死……”
安寧仿佛根本沒有聽到身後的咆哮咒罵聲,徑直走到汽車旁開門上車,然後讓汽車載著她呼嘯而去。
她不屑去說那些狠話,她……隻會去做。
既然他們都將她視若敝履,都恨不得她去死。那麼,她就當以前的她已經死去。從此,她,再不是原來的她。
許安瑩,既然你早已跟盧彥朗狼狽為奸,那麼,就好好承受你的後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