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年底越來越近,門中個各司堂都變得越來越忙,唯有講劍堂反而清閑了下來,但是每個人心裏都憋著一股勁,便是那個胖胖的陸執事都不例外。
每當這個時候,門中弟子們猜測最多的便是三大榜單的名次變動,而今年的外門弟子口中更是多了一個話題,那便是講劍閣。自從雲安要被發配到風窟的傳言傳出之後,外門的長老們又在某些人的操縱下開始給在講劍堂聽講的弟子們施加壓力。人人都以為講劍閣必定會土崩瓦解,但出人意料的是除了一小部分世家子弟和一些膽子較小的弟子悄悄退出之外,大多數弟子竟然無動於衷,甚至還有揚言講劍堂弟子今年將包圓潛龍榜。
甚至陳濤等人更是號稱要殺進戰龍榜十強。這讓許多人惱怒的同時,也不禁嗤之以鼻。一群外門弟子竟然膽敢號稱要挑戰戰龍榜十強,他們莫非真的以為內門沒人了麼?真是不知所謂。
不過,出於謹慎考慮,白化還是加緊了對於雲安和講劍閣的觀察,隻是,卻絲毫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的動靜,雲安微一的舉動就是給一些弟子們傳了一套名為《淘氣訣》功法,這讓白化覺十分奇怪,那功法白化也曾想弄一份過來瞧瞧,但卻一直沒能弄到手,他也曾在講劍堂安排了兩名眼線,但卻都沒能達到雲安的信任,自然沒能獲得傳授功法的資格。
而那些得到傳授的弟子卻一個個都守口如瓶,無論如何威逼利誘店都無人肯吐露,為此他也曾報告給宋宸過,不過,如今宋宸一心在跟嶽峰爭奪組建戰堂的權力,再加上他也沒把雲安放在眼中,聽了之後也說了聲知道了便了事了。便是宋祖也因為他上次出主意不大靈光,反而間接替雲安揚了名聲,對他所說的並不大看重,這讓他十分惱火。
這一日,正是臘月十五,原本今天他也想去試劍峰去看看,但一想,反正每次都是那老樣子,去看了也無多少作用,反覺心煩,反正新年一過,他八成是要被發配到風窟去了,索性也就不再理會他。窩在將劍堂中跟陸明扯閑篇,隻是陸明話本就不多,對他又不大感冒,多數時候,都心不在焉的應付著,時間久了他也覺得十分無趣。事實上他心裏也不大瞧得起陸明,雖然陸明在戰龍榜上排名比他高,但在他心裏,陸明也不過就是一個運氣比他好些的笨蛋罷了,若不是堂主黃泰華偏心,給了他許多好處,這個笨蛋哪是自己對手。
不過,這講劍堂中除了陸明之外又實在沒有是麼可以說話的人,這讓他對講劍堂越來越不滿,心道:“我白化怎麼說也白家的人,絕不能就這麼窩在這鳥不下蛋的鬼地方,本來白雁冰倒是一條好路子,隻是那丫頭現在不知為何也跟雲安那混蛋攪在一塊,而且對他根本不假顏色。”
他心中這樣想著,不禁暗暗咬牙切齒道:“一定是受了雲安那混蛋的蠱惑,那混蛋一直不把本執事放在眼裏,而且還敢壞我好事,更可惡的是他對講劍堂每個人都塞了好處,甚至外堂的那幾個家夥都得了他的元晶,卻偏偏沒有我白執事的一分一兩,真真豈有此理。不行,我不能在這呆著,我還是要去各處轉轉,那小子一定有什麼鬼把戲。”
他正這樣思付之間,忽見有個外門弟子鬼頭鬼腦的站在門外不停朝他使眼色,正是他安排在講劍閣一個眼線,心中不禁一動,暗道:“這混蛋,不是讓他不要到講劍堂來找自己麼,難道出了什麼大事?”
轉頭一瞧,卻見其他人都半閉著眼睛,喝茶的喝茶,打坐的打坐,對此似乎毫無察覺一般,當下也懶得打招呼,起身悄悄的溜了出去。
陸明望著白化賊兮兮的背影不禁露出一個十分不屑的冷笑,卻聽堂主黃泰華忽然重重的將杯子往桌上一放,冷聲道:“不知所謂。”
陸明心下不禁一陣詫異,他來講劍堂也有五六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平常嘻嘻哈哈的堂主對屬下的行為發表如此鮮明的態度,心中不禁一動,笑道:“嗬嗬,白執事好像最近對那位雲師弟的講劍閣十分上心呢。”
提起講劍閣黃泰華眼中也不禁有些憂心,暗道:“也不知那小子,這次能不能度過這一關,掌門真人雖說要到新年之後才決定,但到底沒有否決,眼下也隻能看他自己能不能在這次新年大比上展露頭角了。”
他心中這般想著,不禁搖頭歎息一聲,卻什麼也沒說。
陸明見此,想了想,好似忽然想起什麼,又道:“哦,對了,說起講劍閣,有件事我還沒跟您說呢,昨天雲師弟來過,當時您不在,他便在我這裏告了半個月的假,說是要帶一批外門弟子去曆練一下。”
“半個月的假,出去曆練?眼下再有半月就年底了,他還出去曆練什麼?”黃泰華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隨即又問道:“帶了多少人?這個時候,外堂能準麼?”
陸明微微一笑,道:“聽說有二三十人,我看怕是能準,嶽師兄和柳師姐都出麵了,我想外堂也不敢留難,何況外堂有幾位跟他關係也都還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