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也算是熟門熟路了,不過片刻,便再次進入那幻境之中,雖然已經有一個多月未曾進入幻境,但內中的變化卻並不很大,四處微微打量了一下,便即邁步往“術”字門中邁去。
但就在此時,雲安忽然聽的耳邊廂有人輕聲“嗯”了一聲,似乎微微有些驚訝的意思,心中不禁一驚,連忙凝神屏息再去查聽,卻又沒了動靜。雲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摸著下巴沉思了半晌,最後也沒想出什麼名堂,不禁有些疑惑的搖搖頭,低喃一句:“莫非我聽錯了,是個幻覺不成?”
隨即又邁步走進“術”字門中,於此同時在某個神秘的空間內一個黑袍男子正微笑著看著麵前的一麵水鏡,鏡中一個少年正站在一幅運轉不休的八卦圖前微微沉思,卻正是術字門中的雲安。
隻見他微微沉思片刻,仍舊踏入艮位之中,畫麵一轉鏡中的雲安便又出現在那片蒼茫的大山之中。隨即便沿著小徑熟門熟路的往前方走去,不片刻便又來到那人練掌之處,隻是眼前卻已然沒了人影。畫麵中的雲安似乎頗有些詫異,低聲自語道:“莫非,我果然已將千山疊影練到極致了?”
雲安順著那小道又往前走了走,卻再無什麼一樣,想要再往前走的時候,卻發現路已經到了盡頭。
不過,畫麵中的雲安卻好像有所悟一般,一會兒在山中來回徘徊,一會兒又開始練起掌來,但練了一會,似乎又覺得有些不通,便又坐下來冥思苦想。這般也不知過了多久,鏡中波光一閃,重又變成一片虛無,如是這般接連三四次,次次都是如此。現實之中已經過了八九日了,那神秘空間之中,卻好似隻是一眨眼一般短暫,又好似一千年般的漫長,那黑袍人一直都站在那水鏡前動也不曾動過。
直到第四次雲安再次進入那片山脈中時,那黑袍人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了:“少年郎,你太貪心了,雖說意境一道與修為深淺關聯不大,但你連重樓境都不曾圓滿,就想問鼎練假成真的境界,也未免有些太狂妄了些,何況你本連品階都沒有的掌訣也不可能達到那個境界。”
畫麵中的雲安一臉震驚的望著虛空,兩眼之中盡是警惕的神色,來來回回巡梭了半晌見找不到聲音的來源,這才開口問道:“閣下是誰,是否也在這幻境之中?”
“幻境?”黑袍人微微一愣,隨即又道:“哦,是,這對你來說確實是幻境。至於我是誰你將來自會知曉,現在告訴你也是無用。不過,我隻提醒你,九門之中,其他八門盡可去的,隻那道字門卻萬萬進不得。”
說罷,也不再理會雲安,隨手一彈,那水鏡轟然破碎,化作蒙蒙水霧隨即消散於無形。
那黑袍人,沉吟了半晌,方才若有所思的低喃一句:“他是第二個嗎?”
隨即一步邁出,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