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現在的手段,吳長青等人雖也有煉骨之境的修為,手段也自不俗,但卻又哪是對手。隻三下五除二,吳長青等四人,瞬間就被他砍翻在地。
吳長青躺在地上,看著旁邊三個已然斷氣的同伴,自知今日已然無法幸免,便也不再掙紮,望著雲安嘿嘿笑道:“惡賊,你可知我家大世子是誰麼?他乃是凝翠崖的真傳弟子,而今你雖殺得我們,總有一天我家大世子必定會將你碎屍萬段,哈哈。”
雲安見此也懶得同他多說,上前一劍捅進他的胸腔之中,口中冷笑道:“你說的那小子叫秦天君吧?嘿嘿,我卻也見過,不過,他不但不曾殺得了我,反被我搶了他妹子的劍。如今麼他正在被十來個碧霞山高手圍攻,想來你若走的慢些,應該還能等到他。”
吳長青被他一劍捅在胸口本來已經奄奄一息,聽了他這話,卻猛然詐屍一般的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他握劍的手,厲聲喝道:“你撒謊,你撒謊,三大道門早有約定,隻讓外圍勢力爭奪,碧霞山怎麼會有這麼多高手出現。”
雲安見此卻也並在意,隻是一咬牙猛然一把抽出弦月,一道豔紅的鮮血隨之迸射而出,吳長青頓時大叫一聲,仰麵而倒,一雙充血的眼睛兀自睜得如銅鈴一般,真正的死不瞑目。雲安伸手一抖弦月,甩盡血跡,隨即又伸手在吳長青懷裏一陣摸索,果然摸出一塊用絲帕包裹的玉牌,見其正麵刻著“飛仙”兩個篆字,反麵卻是一座殘缺的山巒,想來便是那飛仙圖了。
左右看了看,見看不出什麼名堂,便即隨手揣進懷裏貼身放好,又低頭看了吳長青的屍首一眼,冷笑道:“你也不要怪我,誰叫你要拿什麼凝翠崖來嚇唬我呢?凝翠崖,哼哼,這個背叛的門派,小爺我遲早要幹翻它。”
此時,見那女子已背著那孩童逃遠了,雲安便也懶得去追。一來是他眼下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讓他從容揮霍;二來,若即便追上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那兩人。
雖然知道,讓這二人跑了必是一件大麻煩,但雲安自問,自己還沒窮凶極惡到對一個幾歲大的孩子下手的地步。畢竟他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罷了,若是別人拿刀來砍他,他自然會毫不猶豫的砍回去,但要讓他對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孩子下手,那卻有些勉為其難了。既然如此,不如索性不去管他。至於麻煩,所謂債多不愁,麻煩多了也就不在乎再多一樣了。
何況雲安從來都不覺得斬草除根是什麼好主意,他記得有個老混混曾經說過,仇人這東西就像是男人的胡子一樣,無論你怎麼拔,怎麼剃,它總還是會長出來,並且越長越茂。雲安雖然才剛剛長出一些絨絨毛,但卻覺得這話非常有道理。
又把其他幾具屍體都搜刮了一遍,但卻也沒發現什麼好東西,隻得了一些銀兩等物,不過雲安現在眼界也高了,對這些東西也看的不甚在意了,隻是隨手收了,便趁著天色還沒大亮,隨意挑了一個方向騰躍而去。
而雲安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剛離去不久,一道灰色的人影如同鬼魅一般的飄然出現在吳長青等人的屍體旁,手中還提著一大一小兩具屍體,依稀間卻正是葉眉和那位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