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天一亮想辦法去找點兒燒酒,你擱著傷口,必須用酒消毒。不然的話,明天指定會嚴重起來。”

現在不好找藥材。

顧春華也沒有辦法。

陸延庭一聽酒,急忙從身後摸出來一個葫蘆遞給他娘。

“娘,我這裏有,這是剛才在山上和他們喝酒的時候,我特意裝了一葫蘆在腰上。”

顧春華不由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拍了拍兒子的大頭。

“老二,你聰明了,以後都這樣有備無患。”

打開葫蘆的塞子,一口酒噴在傷口上,瞬間陸延峰又被疼醒了。

“娘疼死我了。”

“你死不了,娘現在有重要的話要問你,無論你多麼疼,都得給我想清楚再回答。”

“娘,你要問什麼?”

“在山上的時候,你有沒有告訴土匪,你住在哪裏?叫什麼姓什麼?”

叫什麼姓什麼肯定說了,住在哪裏才是最重要的。

陸延鋒回想了一下。

“娘我本來不想說,可是徐小寶全都一股腦的倒了出來。連住在哪裏?咱們家多少口人都說的清清楚楚。”

顧春華歎了一口氣,臉色巨變。

“這回完了,那些土匪知道咱們家在哪裏,你想能饒的過咱們嗎?最遲一兩天那個黑鷹肯定得帶人下來。

知道咱們家拖家帶口這麼多人,隻要抓住幾個孩子,咱們就得束手就擒。”

陸延峰掙紮著想做起身。

“娘,都是我,都是我的錯。娘,我又犯錯了!”

“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老大,你該清醒清醒了,你身為家裏的長子,該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什麼不能做。

行了,你躺著好好的養傷,我得安排大家趕緊收拾行李準備走。”

顧春華沒功夫去教導老大。

禍已經惹出來了,現在隻能是收尾。

顧春華二話沒說,直接轉身來到了旁邊的正房。

司徒衍已經包紮好了,這會兒把衣服扣上,正在係腰帶。

看到顧春華隻有一句話。

“讓大家收拾東西,必須馬上走,我已經讓初五收拾東西。”

“是啊,我也是這個意思。可是去哪裏?”

顧春華看著冷靜孱弱的相公。

眼前的男人倒是個矛盾集合體,看起來非常瘦弱的一個男人,可是說話的時候硬是底氣十足,而且非常冷靜。

很出乎意料。

昏迷不醒的時候,她還以為陸長盛是個典型的文弱書生,現在看著倒是個有些閱曆的中年歐巴!

起碼沉得住氣,也能思考。

“去兗州吧!那裏有州府的官兵,黑鷹就算再厲害,也不敢到州府造次!”

顧春華二話沒說直接收拾東西,家裏本身也沒多少東西。

置辦的那些東西不足以拖累家眷,而且他們是簡單收拾。

反正也沒什麼大件兒可以帶的。

“娘,我們去哪兒?”

顧春華對這地方不熟,除了縣城,她也隻知道這兩個村子。

兒子的問話要是剛才她大概答不出來,現在……

“走五百多裏地,就是府城,咱們去兗州府。雖然說路上路途遙遠,可是總比被土匪找到咱們強。”

這可是司徒衍也是翻遍了這個男人曾經留給他的記憶。

才知道這大燕國的地形圖,說白了大燕國隻是一個小國,而且是個附庸小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