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家主緩緩開口道:
“是啊,也沒人說這天底下不能有兩件一樣的衣服啊。”
“興許這位貴賓的衣服,當真是被老鼠啃了呢。”
哈倫聞言,漸漸地反應過來了是怎麼一回事。
有人在下毒現場發現了衣服碎片!
老天在上,他昨晚上睡得沉穩極了,怎麼可能偷偷溜出去下毒?
不對不對,沉穩得有些過頭了,一點兒夢都沒做,太反常了。
他走向了宋伯昭,正欲開口問詢時,宋伯昭卻被羊伯神神秘秘地拉走了:
“王爺!二輝找你有話說!”
宋伯昭微微皺眉,那些孩子都很懂事,必然不會在這麼亂糟糟的時候給他添亂,交代了幾句後,也就跟著去了南苑。
葉二輝拿出了自己的平板,對顧亞夫和宋伯昭說;
“先生,王爺,這個東西呢,有個功能叫錄像。”
“就是可以把現在發生的場景錄在這個平板裏,事後進行回放。”
“昨夜雪大,仙女幹娘說她沒有見過下雪天,我偷偷溜出了南苑想錄雪景給她看,結果錄到了這個人……”
他點開了視頻播放鍵,就看見一個穿著夜行衣的男子從院牆翻了進來,賊眉鼠眼地抱著一個包裹,四下張望後,溜進了哈倫的房間裏,出來時,包裹已經空了。
想來,已經是下完毒,來還衣服,以挑撥祁連城百姓和西域之間的矛盾。
二輝有些擔心地問道:
“王爺,我錯了,我不該壞了規矩偷偷溜出去。”
“您不會趕我走吧!”
宋伯昭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慈愛地說道:
“壞了規矩是該罰,就罰你多做五份功課吧。”
“但立了功也該賞賜,五份減成三份,如何?”
葉二輝聞言大喜,隻要能繼續在王府生活,多做十份功課也無所謂。
天氣寒涼,守衛們也就有些鬆懈,再加上一直下著雪,腳印很快就會被新雪覆蓋住,若是沒有這個視頻,怕是難還哈倫清白了。
“臉要是能更清楚一些,就更好了。”
“這不難!”
葉二輝聽了顧亞夫的話後,將拍到正臉的畫麵截屏放大,舉著給大人們看。
顧亞夫一拍大腿:
“我已知道這人是誰!”
“就住在城西的望月酒家!”
王府的兵卒很快就包圍了望月酒家,在房間中搜出了有毒的水,將人帶了過來。
那是個三十出頭的漢子,名叫褚大山,五官普普通通,並不是一副凶神惡煞的長相,要不是先前百姓鬧事時,他嘴角一直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也不會被顧亞夫注意到。
“你……你們憑什麼汙我清白?”
“這城中人都知道,毒都是西域人使的!”
褚大山死咬著,堅決不想認賬,陸凡也不想走什麼審案的流程了,直接打開了他隨身攜帶的小陶瓷瓶:
“你不會用毒,這裏邊裝的是什麼?藥水是吧,來來來,你喝一口試試!”
他原本以為這人會害怕,沒想到卻挺直了胸膛道:
“喝就喝!”
“誰怕誰?”
陸凡傻了,顧亞夫將他拉到了後邊:
“能幹這活兒的都是些不怕死的人,用死威脅他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