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美酒,青玉古箏,亭台樓閣,芙蓉秀麵,在白雲中時隱時現,真不愧是西王母的後花園。忽然出現的殺氣伴隨著符咒特有的爆炸聲驅逐走了一切安寧與平靜,兩個老頭兒騰挪進了茂盛的玫瑰花叢。卻連花刺都不及清除,便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
細看時,竟發現這二人除了衣著一黑一白外無甚分別,連那部胡須都像是從一個模子裏雕出來的,隻是所用法術迥然不同,一個大開大合,舉手投足間透著淡淡的名家風範,臉上卻滿是無奈之色;一個招招出其不意,處處置人死地,那狠毒的眼神好像要把對手生吞活剝了。二人旁邊站著一個藍眼銀發的紫衣少女,正默默的數著:“已經毀了9個花園23個亭子17603棵樹,啊,是17604棵,不,17605……”
這麼一個狼煙滾滾的場麵,那兩個仙子卻不理會,隻是相視一笑,對他們的遭遇顯是心知肚明。
“他們打了十年了吧?”清脆的嗓音,杏黃的衫子,微汗的雙頰,細碎的劉海。
“不止呢……真是越來越不象話了,王母娘娘的花園都敢鬧,娘娘回來以後看著這滿地碎片還不大發脾氣?”幸災樂禍的聲調,翠綠的上衣,天青的長裙,飄逸的長發。
“可不是嗎。對了,受罰的隻會是鬆耋一個哦!”
“原來你也聽到消息了……”聲音漸低,杏眼微眯,望著兩個老頭兒身邊的紫衣少女。
“唉……可憐我們的南宮大小姐……唔……”原來綠衣女子捂住了她的嘴。
“這種事怎麼可以隨便說呢!”她狠狠地盯了眼黃衫女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是這樣說的吧?”
“唉……”黃衫女子重重歎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好姊姊,我們走吧。”
二人從竹林後麵的邊門裏溜了出去。被那扇碧色小門關住的,不僅有那滿園的春色,還有一股可疑的青煙與一聲淒厲的慘叫。竟是方才統計數據的那紫衣少女。此刻她已消失不見,唯有愈來愈輕的聲音忿忿不平地替主人伸冤:“鬆耋,我做錯了什麼?幹嘛用那麼陰的招數攻擊……啊……”這次卻連聲音也消失了。原來就在她統計數據時,兩人又交了一招,他們倆是都避過去了,可白衣老人的符咒就這樣打在了少女身上。那青煙,估計就是咒語的效果吧?
那個被稱作鬆耋的老者擦了擦汗:“我那個咒語好像是轉移空間的,祝你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