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之花,爛漫,及逝。
吳邪十年等起靈。
江流十年愛輕何。
或許生命真的很長,等你十年又何妨?
未經人事,年少輕狂,許是一個錯亂,誤了終生。
奈何無人悔其錯。
十年豈是彈指間?殊不知,帶你回首,竟已消逝十年。
得君自知終不悔,未取既是哀獨受。
縱然又是十年一晃,一日晌午,輕何突然問江流。
“如果我不愛你了,你會怎麼辦?”
“我等你十年,擁有你十年,已足矣。”
顏輕何感動地兩眼汪汪。
“不過,若你愛上別人,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先切了他黃瓜,再洗了你記憶,依舊是全新一人。”墨江流抬起陰暗的眸子,緩緩道,"我願從不得到你,也不願得到便失去,顏輕何,這輩子,你逃不掉的。"
就讓我的人生伴你流淌。
十年回旋,流年一世。
如果沒有當日的錯見,就沒有緣分轉成的圈。
昔日,又難成過往雲煙。
因為穿著昂貴的名牌衣服,又有豪車上下學接送,十歲的墨江流經常遭到勒索。
“把錢拿出來。”
“......”
“不拿出來我打你!”
“......”
“兄弟們,給我搶!”
“......”
學過跆拳道的墨江流絲毫不覺得這能對他構成威脅,可是正當他要出手時,一個身影竟攔住了他們。
“沒有本事就靠搶?”
來人似乎比他大了幾屆,兩手插在下身的牛仔褲口袋裏,書包裏好像也沒裝多少東西,一幅吊兒郎當的模樣。
墨江流斜睨了他幾眼,有點不耐煩,要他多管閑事嗎?再者,他打的過嗎?
那幾個男生約莫十五、六歲,170左右的個子,再看他,最多不過13歲,165不到,這實力懸殊未免也太大了。
墨江流在思考的同時絲毫沒有想到自己才10歲160都沒有就可以撂倒那幾個人。
“喂,你誰啊你?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給我一起打!”為首的男生右手一揮,身後幾個男生便湧了上來。
那個男生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小刀,用極快的速度“唰”地向為首的男生飛去,小刀不偏不倚地刺進了距離男生耳朵不過1CM的牆上。
刀身的冷氣寒了他的耳朵。
“你...”男生的額頭上幾滴汗珠微微滲透出來,連話都略含顫抖。
男生忙不迭的從口袋裏又拿出一把刀,冷笑:“要再試試嗎?今天就算我殺死了你,也算正當防衛,最多不過進少管所,而你呢...”
小混混不甘心地看了墨江流一眼,磨了磨牙道:“走!”
墨江流看向那個男生。
頭發繚亂地形成一團,嘴裏還叼著根草,流氓似的看著墨江流。
“杵在那邊的那個,你叫什麼?”男生“呸”的一下把草吐掉,慢慢地靠近他。
墨江流反問:“你叫什麼?”
“顏輕何。”
“幾年幾班。”
“六年二班,誒你就這麼想了解我,我不用你謝我的。”
“......”
墨江流慢慢靠近那堵牆,隨手拔出牆上的刀子扔向顏輕何。
刀劍不偏不倚地將顏輕何蕩在書包上的校牌切落。
他又靠近輕何,拿走校牌揚長而去。
餘輝飄灑,落盡緣深。
【顏輕何在十歲前都是孤兒。
他以為自己一輩子都要在孤兒院度過。
知道自稱他父母的人來接走他。
那時年紀小,隻知道自己終於有家了,絲毫沒有想過他們為什麼要拋棄他。
十一歲的一個夜晚,銀白星寒的光閃爍在不知名的小巷。
輕聲的絮語由風飄散到他的耳朵。
縈係於懷,呼之即來,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