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爹有救了,他爹有救了!”
將銀兩捂在懷裏,喜極而泣。
蛋娃娘仿佛不知疲倦,也不作久留,拉起板車再次前往問診。
接近正午時分,大雪紛飛,路麵積雪上的腳印沒過多久就被新落的雪覆蓋掉,視野能見度很低,三丈開外白茫茫一片。
車軲轆在雪地上緩緩轉動,拐進一條相對狹小的街巷。
“初六,蛋娃,咱們加把勁!快點讓爹爹好起來。”蛋娃娘揩著額頭的汗珠說道。
“好!”
“呱!”
聲音剛落,蛋娃娘感覺前方突然被黑暗籠罩。
原來前方站著一名虯髯壯漢,身材高大,赫然如一座小山,雙目如銅鈴,凶神惡煞地瞪著蛋娃娘。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蛋娃娘瞅了一眼,便覺得心驚膽戰,怯生生道:“麻煩好漢讓路,咱們得趕路救咱漢子的命……”
“廢話少說,錢留下,人過去。”虯髯壯漢用粗獷的嗓音說道。
“咱們窮苦人家,身上僅一點救命錢,還望好漢饒過咱們吧!”蛋娃娘哭喊著。
“真他娘的婆媽!”板車後麵又走來兩名大漢,一名獨眼,一名光頭,前後圍堵著巷子。
獨眼漢子大步向前,指著蛋娃爹獰笑道:“都快咽氣了還救啥?”
接著大手徑直向板車上的布袋子探去。
“那是咱家的錢!”蛋娃憋紅著臉,跑過去拍打獨眼漢子的手喊道。
獨眼漢子一腳狠狠地踢到蛋娃的頭上,啐道:“他娘的!老子最討厭小孩了!”
蛋娃像泄氣的皮球般彈飛到牆壁上摔落,生死不知。
“兒啊!”蛋娃娘驚慌地跑去查看傷勢。
“呱!”初六藍瞳光芒大盛,展翅而起,雙爪怒張向獨眼漢子襲去,宛若凶獸。
獨眼漢子始料未及,慌忙把手臂橫在額前阻擋。
初六烏黑的鴉爪如同鐵鉗,緊緊箍住那手臂,指甲深深陷入血肉之中。
獨眼漢子痛得慘叫連連,然而初六仍未停下,鴉爪猛然一揮,獨眼漢子的手臂像紙糊般被扯斷,旋即重重地摔倒在地,兩眼一閉昏死過去。
抱著孩子的蛋娃娘見到這一幕也瞠目結舌,她從未想過一直溫順聽話的初六竟然有這麼暴戾的一麵,並且力量能強到這種地步。
獨眼漢子的兩名同夥也呆若木雞,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虯髯壯漢怒喝:“好你個扁毛畜生!光頭,宰了這廝!”
光頭如夢初醒,抽出一柄鬼頭大刀,向初六欺身而上,隨後刀光一閃,刀鋒直取初六頭顱。
初六反應迅速,鴉爪迎刀而上。
光頭見狀,表情大喜,心想這傻鳥莫不是要以卵擊石?畜生終歸是畜生。
然而“鏘”地一聲響起,初六不僅以鴉爪擋住刀刃,甚至給大刀的反作用力震地光頭手臂發麻,刀柄差點脫手而出。
“張胡子助我!”光頭連忙喊道。
其實未等光頭發話,見到烏鴉如此彪悍後,長胡子已經提劍向前了。
光頭話音未落,張胡子的劍鋒已經快刺到初六的背部,發出咻咻的破風聲。
“噗——”
張胡子劍身傳來他熟悉的觸感,先是尖峰遇到一點阻力,隨後阻力增加,接著猛然突破,迎來穿透血肉的柔軟質感,再穿透堅硬的骨頭,最後以舒暢的貫穿感收尾。
“呱——”
初六的身體被一劍刺穿,發出淒厲的鳥鳴。
“初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