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安,我已經確認過,他不會去北燕,似乎是皇帝下的命令,他無法違抗…”
“這次任務屬下沒有完成,萬分愧疚主人多年的栽培信任,願以死謝罪…”
“望主人複興大燕!屬下日夜祈禱!”
…
特殊墨水落在泛黃信紙上,落筆時和尋常筆墨無異,直到這封密信寫完,那雙纖纖玉手小心翼翼捧起信紙,送到殷紅的唇邊,輕輕吹幹。
信紙上的字跡竟奇跡般消失。
女人歎息一聲,喚來信使,小心將密信加固裏外三層,站到窗邊目送著信使離開…
…
“說吧,長公主殿下費這麼大周章,讓我幫這位…”
林七安斜了眼站在角落,威武持劍的淩霄,他冷笑一聲。
“我現在應該叫他淩老板,還是,長公主的淩侍衛?”
慶憐輕笑一聲,“林七安,你果然聰慧,這麼短時間就能想到淩霄是我手下的人,那我也不賣關子了。”
慶憐放下酒杯,朝林七安正色道:
“還是那件事,你要去北燕,查清衛將軍究竟是投敵了,還是被北燕抓了,掌握北燕兵權,助我六弟登上皇儲之位!”
長公主殿下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有這種執著的精神,她幹什麼不行,偏偏想著謀逆造反…林七安怒極反笑,自斟自飲一杯酒,並不說話。
“長公主在和你說話,林七安,你什麼態度!”
站在角落的淩霄,手中長劍微微亮出一截,警告林七安。
“淩霄,別嚇到林大人。”慶憐不悅的皺了皺眉,淩霄欲言又止,胸膛劇烈起伏了陣,最終還是冷哼一聲,收起了劍。
“林七安,今天醉仙樓已經被我包場,現在說話很安全,你有什麼想法,不妨直說。”
慶憐輕聲細語,極為耐心的勸道。
林七安搖頭笑了笑,放下酒杯,直視慶憐的目光道:
“長公主殿下,你還要我說多少遍?是我不想幫你嗎?是你父皇不給我去燕北!你與其在這裏和我浪費口舌,不如想辦法勸勸你那生性多疑的父皇,隻要他一個點頭,我現在就出發!”
慶憐眼中閃過驚喜的亮光,“你說真的?林七安,是不是隻要得到我父皇首肯,你便會按照我說的去做?”
林七安有些無語。
說實話,去燕北對現在的他,是大有裨益的。
雖然現在他境界還不是很高,但是身邊有齊大壯秦衝兩位高手護佑,他的人身安全不必擔心。
更何況,要出發去燕北,他是一定會把花傾城帶走的。
最難搞定的估計就是說服自己父母,離開生活了幾十年的經京城,換另一個地方生活。
更何況他此去燕北,就終身不會再回京城,他父母能理解這樣的行為嗎?花傾城又能理解嗎?
更值得思考的是,燕北邊防雖有重兵十萬,如果他公然造反,現在大乾還處在鼎盛之年,他真的能承受住大乾皇帝千兵萬馬的征討嗎?
雖然明知現在不是造反的最佳時機,但林七安心中卻隱隱有股衝動。
人生若不瘋狂一把,將來必定後悔萬分。
於是,林七安嘴角一勾,豁然起身,對慶憐擺手告別道:
“殿下先想辦法去說服你老子吧,我和你賭一局,就算天上的太陽從西邊升起,元帝也不會放我去燕北的!”
慶憐起身追問道:“為什麼?”
“因為,你老子他怕我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