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電話響了。盈盈一個人在200平米的大房子裏,電話鈴聲顯得格外刺耳。
這麼晚了,會是誰呢?看了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老公邵嶽7點多打電話,說是有個應酬,其實他老公又是去那個女人哪裏了。女兒這兩天去了外婆家。
喂,哪位?盈盈拿起電話問道。
我是張若藍,想找你談談。電話那頭一個女子很囂張的說道。
好,你說吧。去哪裏?盈盈冷冷的問道。
我在夢想咖啡廳等你。
張若蘭,是她老公的下屬。三個月前,邵嶽的同學打電話,說一起聚餐,身為家屬,邵嶽帶著她和女兒一起參加。席間我敏感的發現了不對勁。這個女人上上下下打量著盈盈,眼光中充滿了挑釁,席間盈盈得知,張若蘭是邵嶽同學的老婆,但重要的是,她是在邵嶽單位上班,並且是邵嶽得力的助手。盈盈的心不禁往下一沉。
說句實在話,這個女人容貌不錯,舉止也大方,很是引人注目。而她呢,衣著老式,言語短少,一副居家女人模樣,離著這個小社會十萬八千裏。再看看邵嶽須臾不離那女人麵龐的眼神,盈盈不禁悲哀地想,原來,他是欣賞這類女人的。而她,當年可以做到,現在,卻來不及了。
女人都是敏感的,盈盈翻遍了邵嶽的衣服兜多了好多的餐券發票、五星賓館的貴賓卡,還有莫名其妙的手機鈴聲……樣樣都讓她神經緊張。她一直以為,夫妻之間應該有著起碼的尊重和理解,所以盈盈總是含蓄地提醒邵嶽,不要走彎路,不要走得太遠。可邵嶽常常是一句話來打發她,你神經過敏了吧。
她永遠記得,兩個月的一天,她悄悄跟著邵嶽的車,親眼看著老公和這個女人下了車走進了一家賓館,而她卻再沒有勇氣跟著他們一直上樓去……
盈盈沒有告訴老公那天的跟蹤,卻再也無法跟他有任何親密的舉動。她沒有要求了,老公似乎也樂得其所。她們之間,客氣得近乎冷淡,但隻要盈盈詢問他的行蹤,隻要稍有盤問,他必然會惱羞成怒。
在朋友們眼裏,她過得優越富足,邵嶽又是單位一把手,擁有200平米的房子,奧迪的轎車……如果她告訴她們,其實在這些光鮮的表麵下,她的生活是千瘡百孔的痛苦,誰又會信呢?
盈盈和邵嶽是在大學校園裏的圖書館認識的,那時她正熱衷於西班牙語,剛好看到一本西班牙語的書,正好想拿出來,卻有一隻手比她快了一步。“你這個人怎麼這樣?這本書是我先看到的?”盈盈不滿的說道。
邵嶽尷尬的向盈盈笑了笑。
“唉,算了。那咱倆一起看吧。”
在兩個月之後的食堂裏她們又一次相遇,邵嶽和盈盈打招呼。這次兩人聊了很久。
很快兩個人便成為校園裏普通的一對戀人。她們的家裏都很窮,記得那時候,有一個月盈盈都沒有吃早餐,為了省下了5元錢,買了一斤藍色的毛線給邵嶽織了一條圍巾,他們總是合起夥來在食堂打菜,而邵嶽呢,總會把碗裏所有的肉都夾給她。那是她們彼此的初戀,雖然清貧,卻是那麼溫暖。那樣濃烈的愛情,現在去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