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健微笑道:“諸位出來都是為了生計,都是為了養家糊口,咱們都是同道之人,相互救濟是應該的。”這句話說給旁人聽聽,會有人信,當然包括眼前這些農民工。然而,後麵的金鷹、銀鷹等人卻知道鄭一健的性格。平時這位老大都是把社團、兄弟的利益看得最重,可是今天怎麼會管這等閑事。雖然不解,不過,他們也不多說什麼。因為在他們心中,鄭一健就如同神一般的形象,永遠是對的。
“呼呼呼。”其中一人吹了一聲口哨,埋伏在附近樹林中的夥”碰!槍聲響起,驚飛了幾隻樹枝上的鳥兒。伴都一個接一個地跑出來分錢。唯獨那黑麵漢子站在原地不動。
鄭一健問道:“這位兄弟,你怎麼不去分錢啊?”
那青年聽了鄭一健的話,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話道:“俺娘走了,我要太多錢也沒什麼用,俺們這些兄弟都是家裏有老母的,我就拿點混口飯吃。”
鄭一健一聽,暗暗點頭,如果他是自己的兄弟,那就好了。
鄭一健回頭對金鷹四人道:“走,咱們可以走了。”
就在他回頭之際,一把烏黑色的槍筒從搶錢的人群中伸出,正瞄準鄭一健的後腦袋。
“不好。”金鷹看到最先反應過來,他本能地撲向鄭一健。
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鄭一健和金鷹雙雙撲倒在道路旁,淤泥一下子濺得滿身都是。再看看那輛車子,擋風玻璃上出現一個三公分的大洞,周圍破碎的玻璃被濺得灑落了一地。隻見那個槍筒被那黑麵青年雙手死死得抱緊著。後者邊抱邊道:“不許開槍,你說過的,我們隻劫貪官,不傷好人。”
這時,鄭一健看清楚了,原來那槍筒的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穿成了民工摸樣,但是因為剛才的擠壓,頭盔被擠飛,被鄭一健看了個正著。
烏鴉第一個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怒不可歇。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一道寒光向那外國人的咽喉襲來。
“啊!”鮮血濺得黑麵青年滿臉都是。
“這就是偷襲一哥的下場了。”一團血霧從烏鴉背上噴出,接著,又一道血霧。
“不好。有狙擊手,烏鴉,快跑。”鄭一健第一個意識到。
司機聞言,鐵山似的身子一震,不過他忍住防彈衣上的疼痛,以最快的速度衝到烏鴉近前,雙臂用力。將他硬生生地拽了回來,二人忍著刺骨的疼痛就地一滾,鑽進了汽車下麵。
可是,這一瞬間司機龐大的身軀又中了三四顆流彈。
“老羅”鄭一健和金鷹大喊一聲,幾乎同時間拔出配槍憑著經驗速射幾發子彈。
鄭一健的確槍法不好,可是此時看到兄弟被困住車底,命懸一線,怒氣爆發的火力倒也真嚇得對方顧忌三分。而金鷹,龍興社內的神槍第一,連續幾發後。隨著三聲“額”啊兩具屍體倒了下去。
趁這個間隔,他把鄭一健用力肩膀一拉,二人齊刷刷地滾到身後的土丘後麵。
再看看他二人,此時的衣服間就像是變了顏色一般。不過,此時,他們關注的是前方的未知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