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市。
一個起初占地麵積六千平方千米,人口四百萬的大城市。
隨著悍獸入侵,如今麵積不足兩千六,人口僅有原本五分之一。
為保證文明和人類得以延續,威城和其他城市一樣,劃分內外城的同時,也構築起了圍牆。
高空俯瞰,一條高約百米,上方寬度堪比雙向十車道,宛如盤龍的圓形石牆,環繞威城。
內部則由高三十米的五角狀圍牆,將內城和外城隔開。
外城多數人是因為在內城犯了事,被遣出了內城,少數人是自願在外城生活,並非刻意區分。
即便被遣出內城,孩子依然可以在內城學習生活,不會因家長的錯誤,受到連累。
外城出生的孩子,同樣不受父母影響,不僅可入內城學習,還擁有自由進出內外城資格。
因為人類需要新鮮血液,生育率這塊,外城貢獻完爆內城,原因嘛,懂得都懂……
淩晨三點。
內城東門入口。
三個砍殺幫混混席地而坐,借著中間放置的油燈燈光,正在打牌。
相距三人十米位置,內城牆下還有三人。
鼻環青年情緒激動,正衝著可能皮膚長期缺乏光照,顯得有些冷白的女孩,咆哮著什麼。
女孩身側,丹鳳眼妹子雙手抱胸,口中吹著泡泡糖,慵懶得背靠牆壁,來回看著二人。
鼻環青年苦口婆心勸誡:
“小音,哥不反對你談戀愛,但咱要找個正經人,黃毛絕對不行!那特娘的就是條野狗。”
“如果你還認我這個哥,現在!立刻!給我回學校!”
文音始終板著一張臉,表情無喜無悲:“他比你正經。”
作為出生外城的孩子,文音的童年極度缺愛。
父親是大混子,母親是大姐頭,哥哥是小混混,三人成天忙著砍人,一家人很少有團聚的時候。
久而久之,文音性格逐漸孤僻,然後抑鬱,越來越沉默寡言。
好在今年,她網戀了一個外城男生,網上日夜陪伴,讓她在昏暗的歲月裏,看到了一絲光亮。
對方是野狗?
在她心裏,鼻環青年才是野狗,對方是雄獅,自己則是被雄獅嗬護過得女人。
今天她是來奔現得,刻意選擇淩晨,沒想到還是碰到了家人。
鼻環青年瞪著文音,氣得胸口起伏:“我,我……”
不遠處打牌的兩個混混罵罵咧咧:
“草特麼,彩虹會那幫東西,究竟給妹子灌了什麼迷藥。”
“大家閨秀、漂亮小妹兒都被這群玩意拱了,雖然走不到最後,可人家還是享受了啊。”
“特娘的,能談黃毛,那些妞也不是好東西。”
兩人說完,同時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沒說話那名同伴,等待他譴責。
結果,他倆清楚得看到,那名同伴拿撲克牌得手抖了抖。
兩名混混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試探著詢問:“剛子,你妹妹不會也……”
剛子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沒,我沒有妹妹。”
緊接著,撲克牌狠狠一摔,表情猙獰,咬牙切齒:“是我姐!”
“要不是當年那家夥載著我姐摔死了,我非剁了他。”
另外兩名混混麵麵相覷,不敢問剛子他姐結局如何,轉而換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