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靠著這份運氣順利突圍的我見到了那兩位大神——加裏翁,以及珍娜,並且與她們親眼見證了那些落選者的下場。
等到塵埃落定後,我們就被送去進行各種改造了,期間也被集中喚醒過幾次,說是什麼加深對彼此的了解。
可一個知道劇情的人哪敢和這兩位爺接觸。
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被加裏翁問得急眼了,於是打算破罐子破摔的我一套現代高端網絡用語下去把她都給罵的繃不住了了。(典急孝樂蚌麻)
當時我也很驚訝,後來想想也是,畢竟她現在還沒當上首腦,各種大腦手術都沒做呢,肯定頂不住現代抽象的嘴攻。
至於珍娜,她就沒那麼正經了,屬於加裏翁的小迷妹那種,平常總是故作高深,還時不時對我呼來喝去的。
相處的時間一長,我們也漸漸放下了成見(都市之中各個區塊相互的成見並不少)我逐漸發現,好像加裏翁和珍娜並沒有那麼不好相處,除了城府極深之外不像劇情裏那樣動不動就把人挫骨揚灰的。
而福利劇情自然是沒有,這兩位大神很難說是愛上一個人,至今我們也隻是朋友關係,非要說的話,可能也就加裏翁的控製欲比較強這一點吧,珍娜則依舊是加裏翁的小迷妹,我們相看兩相厭那種。
……
現在我終於明白了,所謂首腦不過是都市這座瀕臨報廢機器的高級零件罷了。
或許在遊戲之外,不肯補全設定的製作組隻是把調律者設計成一個國家領導者的形象,但實際上首腦不過是被迫成為維護都市運作而被加工成零件的犧牲品罷了。
而我們這類人,無一例外,無一善終。
加裏翁並非一開始就冷血暴虐,也會有各種需求,各種欲望,隻是在一次次的任務一次次的身體改造中不斷被扭曲,最後被迫成為都市的“調律者”。
而我對此無能為力,因各種首腦改造手術皆盡失敗的我很快就失去了背後的勢力支持隻能靠旱鴨子上架的製衡之術到處斡旋,並且用上了我上輩子嗤之以鼻的酒桌文化,這才堪堪維持住平衡,避免了“清算”的提前。
然而在現任首腦安潔麗娜和一個代號博士的人私奔,年紀最大的加裏翁(38歲)被推舉上台以後,平衡便出現了崩裂,好在我深知急流勇退明哲保身的道理,趕緊退居二線甚至三線給自己謀了個有名無權的差事才從清算中幸存,而那些曾經支持我的勢力則在我卷鋪蓋跑路當天的後巷深宵期間盡數覆滅。
最終,我成為了那個唯一。
多虧了自己的高瞻遠矚,平日裏仗著首腦候選人的身份暗地裏各種對資金動手腳攢下了幾百億眼,這才讓我有底氣上下打點那些從酒桌麵子上過得去的朋友。
本來我是想著就這樣度過這輩子吧,畢竟有吃有喝有房的,工作也隻是象征意義的報個到,然後就回家混吃等死了。
可在兩年以後的今天,我才剛安頓下來不久。加裏翁,這位曾經的同僚,一聲不響地推開了我家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