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淩霄城回老家的路途十分遙遠,怎麼也要個三五天。不遠處看到一個破屋,李博趕了半天的路才敢歇歇腳,看著韓炎已經體力十分虛弱,李博決定先化解韓炎體內的烈火。
這烈火非比尋常,李博將體內的一部分水之源灌輸到韓炎體內,水源雖小,其中卻有寒冰之精華,李博用內力化開著水之精華,散發到韓炎周身,韓炎的身上的體溫才漸漸降下來,休息了片刻之後,李博撿了一把雪,放在韓炎的手心,一會就化了,韓炎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師傅,我好渴。”李博立馬出去弄點雪,化開了給韓炎喝。
李博轉頭看到了自己爹,覺得是不是應該先安葬了爹,“炎兒,我們先把爺爺葬了吧。”
韓炎很懂事,幫忙在屋子後麵一起挖了一個小墓穴,把老李安葬在這裏,“爹,孩兒不孝,連累您了,十多年了,孩兒一直想的都是您,孩兒對不起您,爹!”李博跪在雪地裏,哭得悲痛欲絕。
“爺爺,您永遠是我的好爺爺,炎兒心裏會一直想你的。”韓炎雖小,卻知道老李對自己就像對自己兒子一般,不禁默默流下了眼淚。
兩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準備再趕路,李博回頭望了望那個墳頭,心裏卻有萬般割舍不下的情感。
兩人剛走沒幾步,發現前方有人來,迅速下了馬,牽著馬兒躲到後麵的林子裏,他們越走越近,原來是鏢局的人,李博記得爹曾經說叫自己下山去金門鏢局,那鏢車上插著的旗號真的是一個金字,李博剛想前去詢問,隻見漫天銀針落了下來。
鏢師們用刀格擋,卻擋不住這牛毛一般的銀針,鏢頭眼看著有人要劫鏢,一掌拍起擋雪的車蓋,頂在鏢師們的頭上,躲過了銀針,可是鏢師們都受了傷,此時天上下來一個女子,腳尖輕輕踩著那個車蓋子,但下麵的鏢師們卻好像背了千斤重的擔子,壓得直不起腰。
“看來這就是要運到京城的貢品了。”女子頭戴麵紗,身穿潔白的衣服,武功看上去很高。
“姑娘,我們隻是護鏢的,這,這鏢我們丟不得啊。”
“你們丟了鏢是死路一條,護鏢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把這鏢給我,我說不定還能保你們不死。”
“大哥,跟他費什麼話,她不過是一個女流之輩,我們一起上,看她能耐我們何。”說完,四個鏢師加一個鏢頭奮力一頂,將車蓋震開。女子往後輕輕一飛,落在不遠處,如此灑脫的步伐,根本不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裏。
“看來你們真的要送死嗎?”
“少廢話。”五人出刀,刀刀致命,劈向女子,那白衣女子不慌不忙,側身一躲,用劍柄一擋,緊接著一揮袖,一個人就被打飛幾丈遠,剩下的四個接著上前,鏢頭刀鋒向下拖刀回劈,白衣女子不得不出劍,隻見那劍如此之快,卷起地上的雪花如北風割麵一般,鏢頭雖擋住了那一劍,而那劍氣帶著的雪花猶如一把把飛刀,割得鏢頭倒在了地上。
“大哥!”其中一個人扶起倒在地上的鏢頭,怒目圓睜地望著那個女子。
白衣女子不管那五人,走過就要奪鏢。其中一個鏢師不顧死活地揮刀砍向女子,女子拔劍的一瞬間,劍氣割向鏢師的喉嚨,卻被擋了下來。
“看來有高手來了。”女子看了看李博的位置。原來是李博出手,用穿雲劍法中的碧落九天的劍氣打下了那一招。
“劫鏢就劫鏢,為何要傷人性命。”
女子看了李博一眼,“今天算你命大,不與你計較。”說完就要拿鏢。
“這鏢不能拿,拿了我們一家老小都要沒命的。”當中歲數最大的一個鏢師懇求地說。
可是白衣女子沒有理他,拿了就想走。被李博一劍擋下,女子出劍極快,直刺李博胸口,李博劍鋒一轉,橫擋豎勾,秋風回廊想要搶下手中的鏢,女子盤旋手中之間,如風扇一般,李博隻好讓了身子,使出了靈蛇擺首,劍鋒如蛇,攻勢淩厲,女子卻跺地後退,劍氣橫掃前方,大片雪花如一把三丈寬的圓月彎刀砍向李博,李博隻能用輕功縱身躍起,女子對著半空中的李博左手一掌,李博隻能在半空中出掌相對。
白衣女子的掌力如寒冰一般,快趕上李博在無極地宮所經受的水圖騰了,李博想要調取體內的烈火之氣化解,但是日夜兼程,李博也已經是體力不支了,況且白衣女子內功很高,聚集內力一擊,李博不敵,從空中摔了下來,白衣女子沒有再上前攻擊,帶著那個盒子就匆匆離開了。
李博倒在了地上,韓炎急忙趕過去,“師傅,您沒事吧”
李博敗了,昏了過去,卻沒有受什麼大傷。
“小兄弟,你師父內力深厚,沒有什麼大礙,不過需要靜養。若不嫌棄,我們先回鏢局吧。”韓炎答應了。
一群人急忙趕回鏢局,頂著這大雪紛飛,韓炎緊緊握住李博的手。
由於丟了鏢,鏢頭帶著李博從後門進了鏢局,扶著李博躺下了。“那個女子武功很高,剛才你師父強行接了她一招飄雪掌法,體內的寒霜之氣散不去。”
韓炎明白李博體內有火圖騰之烈火之精,不可能會被這飄雪掌所傷,也許是火之精無法釋放,韓炎於是催動體內的火圖騰之氣先化解李博周身的寒冰之氣,但是無濟於事。
鏢頭卻在一旁愁眉不展,這丟了鏢的確讓人十分不好受。鏢頭決定把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於是去找了大當家。
“大當家,鏢丟了。”
“什麼!這鏢你竟然丟了,你可知道這可是要殺頭的死罪啊。”
韓炎想出去給李博打盆水,碰巧聽見了。
“我知道這是西域贈送給皇上的貢品,可是那女子的武功我們確實不敵,要不是有位少俠相救,我們哥幾個都要死在她的手下。”
“那位少俠為何沒有截住那個女子啊?”
“我看他麵色不好,定是最近已經受了傷,給他把了脈之後發現他的內體忽冷忽熱。”
“他現在何處?”
“就在我的臥房休息,他徒兒在照顧。”
兩人準備去看看李博的傷勢,韓炎急忙溜進房間。
“誰?”大當家的一個箭步破門而出。
韓炎急忙解釋:“我出來給師傅打個水,恰好聽見二位所言,如有冒犯,見諒見諒啊。”
大當家的也是正派人士,沒有與韓炎計較,“你師父呢,我們去看看他。”
韓炎送了一口氣,帶他們去看看李博。
大當家觀察了一下李博的病情,給李博也把了個脈,點了點頭。“你師父沒事,就是真氣有一點紊亂。”說完凝神定氣將自己的真氣灌給了李博以助於李博通暢經脈。
李博漸漸恢複了神智,睜開眼看見了大當家的,韓炎也湊上去跟師傅說:“師傅,你醒啦,是大當家的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