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驕說著，還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
他現在的容貌本該屬於“楚拙”。
“容貌？”
聶涯還是一副茫然的模樣。
“屬下想不起來少主的容貌，但屬下能感覺得到，您就是少主。”
楚天驕又和聶涯交流了一番。
他差不多弄清楚，聶涯目前的情況了。
功德金蓮的蓮子，確實修複了聶涯缺失的魂魄。
但這種修複，並不是讓聶涯完全。
而是給了聶涯新的魂魄。
所以聶涯現在僅保留著，天魂所承載的部分記憶。
也就是一些近乎本能的記憶。
例如最精通的武學修為，最重要的人和事，最深刻的情感等等。
“行吧，能恢複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楚天驕帶著聶涯繼續行軍。
經過一天一夜的急速行軍，楚天驕他們來到北孚山。
“聶涯，你還記得這北孚山嗎？”
楚天驕扭頭看著聶涯問。
聶涯搖頭：“少主恕罪，屬下實在是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沒關係，聽我慢慢跟你說。”
“明德三年的時候，這北孚山上盤踞著一夥山賊。”
“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加之他們人多勢眾，高手如雲，暗地裏又和本地大族勾結在一起，當地官府拿他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那時北孚山不在北龍郡的轄屬範圍之內，所以父王他也不能私自派兵，剿滅這夥山賊。”
“最後莫天機想個法子，讓我們裝成鏢師，假裝押貨經過這北孚山。”
楚天驕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聶涯的反應。
聶涯認真傾聽的同時，明顯也在努力回憶。
楚天驕見狀繼續講述：“當時為了將北孚山這夥山賊一網打盡，莫天機製定了一個裏應外合的計劃。”
“他讓……”
聶涯眼睛一亮，有些激動地接過話茬。
“他讓顧玉卿扮成女子，故意被山賊劫到山上。”
“顧玉卿被劫到山上後，找機會給山賊下了毒，接著山賊毒發，我們衝進山寨把山賊全部殺了。”
“那殺賊頭目也中了毒，但他不知道毒是顧玉卿下的。”
“所以直到我們攻破山寨，他還想著帶顧玉卿逃命。”
“就因為這件事，顧玉卿才有了‘雪狐兒’這個外號。”
聶涯越說越激動，說到後麵，他竟不由自主地流出了眼淚。
“少主，玉卿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我……我為何一點兒也記不起來，與他們有關的其它事？”
“沒事的聶涯，我們慢慢來。”
“總有一天我會幫忙你恢複所有記憶，也會找回玉卿、韓冰他們。”
“到時候咱們再像以前一樣，在桃園喝酒，在九玨山上比武，在風月樓……”
楚天驕沒繼續往下說。
聶涯偏著腦袋想了想，試著補充：“在風月樓比長短？”
“是比尿尿的長短，麻煩下次把話說清楚一些。”
楚天驕沒好氣道。
過了北孚山，再往北行進三十裏，就能看見萬柳鎮了。
楚天驕帶聶涯，踩著黑色巨劍飛到半空。
他指著遠處萬柳鎮道：“聶涯，你看認得出那是什麼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