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遠離緋聞,珍惜工作(2 / 3)

說到後麵我的聲音越來越大,淚如雨下,喉嚨裏像塞進了什麼東西似的變得沙啞:“我隻是尊敬他,根本不敢喜歡他,你不懂每天他教了我東西之後,我心裏有多自卑,我隻是一個毫無見識的打工妹!”

高華麗也流下淚來:“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懷疑你,更不應該這樣傷你的心。現在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也是受過了這麼多煎熬才跟楊宇翔在一起的,我比你更清楚,你麵前站著一個不敢愛的人有多痛苦。”

我把眼淚擦了擦,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想起自己在趙響麵前一直壓抑著的情感,想起車間裏的流言,怎麼擦也擦不幹。高華麗抱著我,不住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我才慢慢地止住了眼淚。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委屈跟後來所受的委屈相比,簡直不值一提。隻能說那時的我太嫩了,沒有一點心理承受能力。

當時的小菜鳥流過眼淚平靜下來之後,高華麗說:“葉子,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了,過一些時候總會平息下去的。”

我說:“怎麼才能平息下去,如果我還跟趙響接觸,要平息是很難的。但是我每天就是不去用他的電腦學東西,還有很多申請表、生產狀況表要給他簽字呢。”

“我記得我上學的時候,很多人都在抄格言,你知道我最喜歡的格言是哪句話嗎?”

“哪句話?”

“但丁說的那句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我是知道這句格言的,高華麗念給我聽的時候,想必她心中對這句格言的正確性是沒有絲毫的懷疑。我跟著念了一遍:“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 去吧。”

但丁的格言經過無數偉人的實踐,已經變成了一條真理。但是真理隻對偉人起作用,對我這個平凡的打工妹是沒有作用的。例如在陳詠梅的生產線,有些老員工對我的提升本來就眼紅,但是陳詠梅對我非常信任,我在產線也從不像另一個助拉鄒娟那麼愛訓人,老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所以她們對我表麵還是服從的。現在流言一起,那些人就變得不一樣了,就像自己是掌握了真相的上帝,看我的眼神就多了幾分輕蔑和鄙視。

要是那樣也就罷了,當沒看到。但是現在鄒娟卻開始變了,以前我們倆的工作是分工合作,我領生產輔料備品、跟進不良品和做生產狀況表,她檢查員工紀律,跟進生產異常,如果誰忙不過來就要互相幫忙。現在鄒娟開始甩手不幹了,跑到其他產線跟人聊天去了,然後生產線上到處都在叫:“葉子,我沒雙麵膠了,拿一些過來。”“葉子,我這個治具壞了,你找人修修。”“葉子,這道工序做出來的不良品很多,你來看看怎麼啦。”“葉子,來料裏麵有混料的,你快幫我找QC過來。”“葉子……”

我忙裏忙外,一樣一樣給她們解決這些問題。車間裏的溫度是恒溫的,常年在21℃,但是我仍然大汗淋漓。不一會兒陳詠梅過來了,她到產線出貨台一看,問我:“今天出貨怎麼這麼少?”我說:“前麵治具壞了,料也不太正常,就沒有昨天出得多。”

陳詠梅說:“我剛才去看了設備維修的記錄,治具隻修了二十分鍾,但是我們產線的產能相差了快一個小時,又是怎麼回事?”

我不說話了,主管們一直在強調執行力,執行力是什麼,就是不能找任何理由和借口。陳詠梅又問:“鄒娟呢?她去哪裏了?一個上午在產線沒看 到她。”

我說:“不知道啊,我一直在產線忙,沒看到她。”

“你去幫我把她找回來,我有事要問她!”

我聽了點點頭,馬上在車間裏找人,十多分鍾後總算在另一條產線的角落裏找到正跟她老鄉聊天聊得忘乎所以的鄒娟:“陳詠梅讓你去找她,你去看看是什麼事。”

鄒娟聽說是陳詠梅在找她,伸了伸懶腰對她老鄉說:“我老大找我了,下次再聊吧。”便跟我回到了產線。

陳詠梅是一個非常有領導藝術的人,她表揚別人一般會選在開早晚會時,讓每個人都知道;教訓員工一般會把人拉到一邊,單獨進行。可是今天她卻很反常,看到鄒娟過來也不顧產線的員工在場,口氣嚴厲:“你剛才去哪兒了?”

鄒娟比我們這些菜鳥可是老練多了,臉不紅心跳地說:“剛剛去了一趟廁所。”

“廁所?你挺能瞎掰的吧。”陳詠梅抱著手,眼睛裏都要冒出火來了。

“我就是去廁所了,隻是去久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