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係列祭祖,授印之類複雜的過程,花扶搖終於成了真正的扶搖女帝。(此處省略幾千字……→_→)
禮畢之後,花扶搖要在大殿設宴,宴請三國來使和文武百官,季無淚和蓮池自然也是在其中的。
而前任女帝借著身體不適為由,早早的便回了寢殿休息,想來是為了給花扶搖讓權。
扶搖國以左為尊,季無淚和蓮池的座位便是設在了左邊的高座之上,與花扶搖的座位同等高度。
看著高殿之上遊刃有餘的春風,季無淚頗有些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一時興起,便不自覺多飲了幾杯,雙頰已經泛起了淡淡的粉色。
蓮池按住季無淚的手,低聲道,“還沒喝夠?”
季無淚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打了個酒嗝,搖頭晃腦的道,“沒有……”
季無淚突然衝著身側的蓮池勾勾手指,“阿池,你過來,我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
蓮池微微傾下身,湊到季無淚麵前,如墨的長發從肩頭垂落,與她的長發交織。
季無淚直起腰身,搖搖晃晃的湊近蓮池的耳畔,紅唇輕啟,軟糯的聲音和著溫熱的氣息一字一字的敲在了蓮池的心上,“其實……那ri我在酒裏偷偷放了藥……”
她把食指放到唇邊,一副乖寶寶的樣子,“噓,你可不要告訴阿池啊……”
說完之後,她又迷迷糊糊的趴回了桌子上,仿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剛才說了些什麼,隻餘下蓮池楞在原地,眸色幽深。
蓮池回過神來,長臂一伸就將季無淚圈在了懷裏,對著花扶搖道,“本座先告辭了。”
“阿池,我不要回去,我,,我,……”季無淚有些迷糊,說著說著,她自己也忘了自己要說些什麼。
花扶搖也瞧出來季無淚喝醉了,欣然點頭同意了,還吩咐人給季無淚準備了醒酒湯。
蓮池將季無淚放在床上,他單手撐在她身側,靜靜的看著她,眸色幽深,半晌才勾起唇角,高深莫測的蹦出一句話,“你就這麼迫不及待?”
很快,他就傾身覆上了季無淚的紅唇……
夜色正濃,暖暖的情意在初春的夜裏緩緩蕩漾而來。
……
眼看著葉傾塵喝了一杯又一杯,黃衫女子終於還是忍不住按下了他手中的酒盞,“傾塵哥哥,你不要喝了……”
葉傾塵斜斜的靠在桌子旁,紅色長袍和著如墨的長發傾瀉了一地。
他眯著眼睛,目光有些迷離的落在高殿之前的花扶搖身上,半晌,才推開黃衫女子的手,將杯的酒一飲而盡。
世人都說,酒解愁腸,為何他喝了這麼多,卻一點醉意都沒有,神智也反而越來越清晰了……
“傾塵哥哥……”
“我沒事。”
他知道她就是春風,登基大典上,他雖然迷蒙了一瞬間,但很快,他就確認了,就算她完全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就算她裝作完全不認識他的樣子,可是她的眼裏的恨意是騙不了人的。
她依舊恨著他……
是啊,他沒有保護好她們的孩子,讓花茯苓有機可乘,還讓她在那個破落的地下室裏受盡了折磨,她恨他,也是應該的。
若不是前些日子他回去扶風城,遇到了在那裏灑掃的一個老仆人,他告訴他,他曾經無意中撞見了花茯苓把她囚禁在地下室還白般折磨她的事,他怕是一輩子都想不到她竟然受了這麼大的苦楚,那老仆說他人微言輕,幫不上她,便隻能偷偷的給她送些飯菜,可是後來的某一天,她突然在地牢憑空消失了,氣的花茯苓差點沒把房子拆了。
他尋遍了四國,卻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進了宮,還是扶搖女帝的女兒,扶搖國唯一的公主,如今的女帝。
至少她對他還有恨,若是他們之間連恨都沒有了,他便真的徹底沒有機會了。
“靜雅,登基大典已經結束了,明日你便啟程回去吧……”
“傾塵哥哥,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麼?”
“不了,我還不能離開。”
若是他就這麼離開了,他絕對會後悔一生。
葉靜雅的目光順著葉傾塵的視線緩緩落在花扶搖身上,“她就是你要找的人麼?”
葉傾塵沒有說話,隻是專注的看著高座之上巧笑嫣然,遊刃有餘的女子,神色迷蒙,他似乎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她……
花扶搖仿佛是察覺到了葉傾塵的目光,她偏過頭來看的時候,正巧與他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不過一秒鍾的對視,她便迅速移開了視線,他是看出什麼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