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淚眼睛有些微微的濕潤,他——怎麼會來?
謹言慎行緊跟著從後麵進來,與黑衣男子纏鬥在一起。
大國師也不回頭,清冷的聲音飽含怒氣,“抓活的!”
“是。”謹言慎行更加賣力的圍剿黑衣人,黑衣人果然功夫很高,幾乎與謹言慎行他們兩個打成平手,但漸漸的還是略顯敗風。
這一幕發生的著實太快,快到無淚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下一秒她便已經落入一個泛著幾分涼意的懷抱之中。
隨及撲麵而來的是一抹淡淡的馥鬱的蓮香,她猛然抬頭,剛好撞進那人緊張卻又溫暖的視線裏。
他褪下自己的雪白錦緞披風,披在她隻著中衣的單薄纖瘦的身子上,清冽冷雋的鳳目中,蓄起一抹難得的柔和。
“別怕——我來了。”略帶磁性的沙啞的聲音就那樣撞進她的耳朵。
無淚就那樣一直看著他的眼睛,即使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可是她還是覺得大國師的樣子在她的眼中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
無淚低下眼睛,伏在大國師懷裏,緊張的感官全部都放鬆了下來。
別怕——我來了,多麼溫暖的字眼,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跟她說。
莫名的層層酸澀漫過心間,心頭一片混亂,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她攥著大國師胸口衣襟的手,慢慢收緊。請原諒她過多的貪戀這個溫暖的懷抱,至少,現在她隻想這麼待著,不想鬆手。
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無淚緊緊的依偎在大國師懷裏。
這是她從來不曾有過的溫暖。
季無淚一鬆懈下來,就立馬昏睡了過去,因為她知道,這個懷抱是安全的。
大國師稍稍簡單的替無淚處理了傷口,撒上了秘製的金瘡藥,效果很好,血止住了。
大國師抱著無淚站起身來,眼角看了黑衣人一眼,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此時黑衣人已經被謹言慎行給製住了,嘴裏的毒藥也被扣了出來。
寬大的帷帽被摘了下來,果然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人,長年不見光的緣故,麵色有些慘白,此時他正被謹言摁在地上跪著,一雙衝血的眸子正在恨恨的盯著大國師懷裏的季無淚。
“廢了那三個,,把這個帶回去,本座要親自審問!”大國師的聲音淡淡的傳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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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師抱著季無淚在濃重的夜色中飛速前進,很快就回到了客棧,此時季無淚也幽幽轉醒。
這次意識是徹底恢複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在大國師懷裏,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國師大人,剛才,,謝謝你!”謝謝你及時出現。季無淚看著國師大人真誠的說。
“無礙。”大國師的眼睛看著前方不知道在想什麼。
樓道裏空空蕩蕩的,大國師的腳步聲顯得格外的清晰。
一步一步似是走進了她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