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張福一倒,一家老小,可就無依無靠,一妻一妾,兩個幼子一閨女,怕是都要餓死。
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曾跟張福說過,罪不及家人,自己會善待他的妻妾和子女的。
於是,陸風掀開窗簾,跟外麵騎馬的陸錦年說,張福的家眷,暫時可以住在府衙,然後另外想辦法,安置他們。
朝廷並不是必須要這麼幹的,陸風這麼囑咐,全是出於好心,否則,張福的妻女,隻能流落街頭,遭人白眼。
回到府衙。
進到前院。
陸風在前麵走著,陸錦年帶著甲士在後麵走著,經過牆邊樹下的時候,那樹後,竟然竄出一個少女身影。
“陸景生,我殺了你!!!”
唰!
陸風猛然瞧去,就見一個穿著小白裙,臉上流著淚的少女,手裏攥著一把匕首,跑著朝自己刺來……
陸錦年嚇了一跳,高吼:“攔住她!!”
身側,本就又壯又胖的陸尋,惡狠狠地上去…
砰的一聲,一腳踹在少女胸口。
少女啊的一聲驚叫,倒在地上,白眼一翻,覺得天旋地轉,險些昏過去。
唰唰唰!
一個個刀芒,指著她的脖子。
“你是誰?為何要行刺陸掌事?”陸尋惱怒,腳踩上她拿著匕首的手腕。
小白裙少女,嘴角有些血漬,顧不得痛楚,慘然一笑,流著淚朝陸風望來道:“陸景生,我父親張福,平時愛民如子,你怎麼就將他殺了?即便是藏銀,可我父親一丁點都沒用,就算他是裝著對百姓好,裝了一輩子,那也是個好官了吧?你們,你們竟然就那麼將他斬首示眾了。”
說著,小白裙少女哭了起來。
沒等陸風說話,陸錦年忍不住上前:“放肆,法就是法,他貪墨就貪墨了,他自己都承認了。再者說,害的秦三一家那麼慘,他也有責任。還有你,刺殺陸掌事,其罪當誅!”
陸錦年抽出劍,想要殺了少女。
唰!
“算了!”
陸風一擺手,懶得理會這種事,更不想傷害這個少女。微微一笑,看向少女:“小姑娘,我警告你,這是遇到我,若是下回還如此衝動,你可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說完,陸風瞧向人高馬大的陸尋:“陸尋,抱著她去看看傷勢吧。”
“是!”陸尋道。
待陸風帶著陸錦年離開後,陸尋居高臨下,瞧著少女,不屑道:“你這姑娘也是,一個沒有力氣的人,也想刺殺陸掌事。虧得陸掌事,還讓你們一家暫時住在這兒呢。唉,好人真是做不得,就該把你們全殺了。”
小白裙少女哭著道:“你騙人,他哪有那麼好心!”
陸尋搖頭,攔腰抱起小白裙少女,朝前走著,小白裙少女晃著腿,不情願道:“你幹嘛,放開我!!”
胖乎乎如巨熊般的陸尋,抱著少女,哼道:“少廢話。我爹的話,我必須要聽。若不是我爹說話,我豈會理你。”
陸尋說完,就意識到說漏嘴。
小白裙少女似乎忘記,剛剛還是被陸尋給踹了一腳呢,睜大淚眸,疑惑問道:“你爹?他可是太監,怎麼可能是你爹?”
陸尋一咬牙,說道:“他…他是假太監。唉,算了,告訴你也無妨,他不光是我陸尋的爹,還是咱們夏國的皇帝呢,他就是陸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