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芳想了想還是沒買,準備挑一下耐穿的布料回去給兒子們做幾身衣裳,還有在選一點好看花紋的布料湊合做一件衣服給自己的媳婦和女兒。
看著望著這布匹出神的盧芬,狗剩望了望店內還在睡覺的老板,拉著盧芬說:“大娘,我和你這小麥村的李秀才的兒子要找人說親了,我記得你家小五還是小八不是到了年齡嗎?去試試。”
盧芳擺擺手,為難地說:“不成,我一個泥腿子,大字不適一個,這李秀才的兒子據說今年能中舉人,怎麼會看上我這樣的小戶人家。”
盧芬聽著何嚐不心動,隻是自從丈夫死後,婆婆得了眼疾每天要人照顧,家裏也就隻有保山對自己這個後娘好一點,其他幾個孩子不提也罷,自己幾個孩子也就老六老七能幫自己幹點活,老八又那不好的命,盧芬對李秀才家的這門親事是沒有抱一絲希望。
看著盧芬一副淡然的樣子,狗剩當然知道是為什麼,搖搖頭。
頃刻間狗剩像是想到什麼,對盧芬說:“盧大娘,你家小五和秦家退親沒?”
盧芬聞言心裏一疙瘩,她不曾想這秦家要退幼時的娃娃親鬧的人盡皆知,筱筱的名聲不是全給那些小兔崽子給毀了嗎?
盧芬看似鎮定地說:“還沒,怎麼了?這秦家出了什麼事?”
狗剩左右看了看,輕聲地說:“這秦家據說給嫡子定了一門親,這親家是禮部尚書,很快秦家一大家子要搬到京城去了。”
“你說什麼?”盧芳不敢相信地說這聲音稍微提了提。
“噓,大娘你小聲點。”狗剩手放在嘴上,左看看右看看看剛剛盧芬說的話有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見一切正常也沒有人朝這裏看,狗剩接著說:“大娘,我這可是我再秦府的相好的跟我說的,這親啊,是他們老祖宗定下的,在孝期結束之前,到現在定了有三四個月了吧,這定情信物,男女的生辰八字都去對了,隻不過這不是你這一樁婚事沒解決,秦家也就沒聲張。”
盧芳一天之內被秦家的做派氣的是心裏憔悴,盧芳按耐住心裏的怒火,笑著說:“這秦家的夫人也就是秦楚君的娘知道嗎?”
狗剩搖搖頭:“這不好說,不過我相好說這秦家的大夫人在秦家是如履薄冰,日子不好過啊。”
狗剩搖搖頭,癟著嘴說:“這有錢人和咱們這些人就是有區別。看不透啊。”
盧芳聽完狗剩的話,心情很糟糕,想要去找吳慧和秦楚君母子兩理論一下。
“狗剩,我還有點事,還是按老規矩給我拿點布料還有邊角。這是兩貫錢,你拿著,大娘想起來有點事,麻煩你快點幫我包起來。”盧芬強顏歡笑地對著狗剩說。
看出盧芬好像有什麼急事一樣,狗剩麻利的包起來。
“大娘你拿好。”狗剩說。
盧芳接過笑著點點頭。往秦家敢去了。
大麥村祁家。
在外忙活一上午的祁家幾個兄弟回到家裏,正好撞見祁寶山背著祁筱筱回來。
祁保林的媳婦林二丫冷嘲熱諷著:“大哥,這五丫頭又犯太歲了吧,要我說著家早該分了,你看看這五丫頭每次犯太歲都要花不少錢,咱們辛辛苦苦掙得錢自己還沒捂熱就被野丫頭用了。”
老實巴交的祁保林扯了扯媳婦的衣服讓她別說了,可惜自己媳婦一點也不理解自己的苦心,瞪了自己一眼,轉頭和弟媳說:“我說四弟妹,你們家保孝這一年能賺不少錢,可惜進自己腰包的就那麼幾幾貫錢,一點也不劃算。”
愛占小便宜的李招弟點點頭讚同二嫂說的。
祁保山聽完,死死的盯著自己兩個弟弟。
祁保林祁保孝被盯的別過了頭不敢和自己大哥對視。
“保山保孝你們也是和弟妹想的一樣,是嗎?”祁保山壓低了聲音問。
祁保林祁保孝相互看了一眼對方,不知道怎麼回答自己的大哥。
看著兩個弟弟這樣,祁保山心裏明了,將祁筱筱送到房間交代八妹祁婉雪照顧著。轉身找幾個兄弟說話去了。
聽完兩位嫂子對姐姐評價的祁保儀望著鍋裏紅糖雞蛋,默默地全部盛了出來,放到一邊藏了起來。
祁婉雪長的小巧伊人,祁筱筱把自己所有的東西都花在了祁婉雪身上,希望自己的妹妹找個好人家。
“婉雪,過來五姐這,五姐有個好東西給你。”祁筱筱招呼著祁婉雪。
祁婉雪聽到好東西三個字笑的樂開了花,跑到姐姐跟前,小鹿般的眼神看著祁筱筱。
祁筱筱拿出王佩蘭悄悄給自己的東西,遞給祁婉雪。
祁婉雪看到祁筱筱手裏的東西,先是聞了聞,然後看著五姐好像在問自己能吃嗎。
祁筱筱摸著祁婉雪的頭說:“婉雪,吃吧,大嫂說這是阿膠,吃了對我們好。”
祁婉雪拿了一個嚐了嚐,嚐完笑著對五姐說:“五姐,你看著好吃,五姐你吃嗎?不吃雪雪就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