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規不規定，顧客就是上帝。”宮森嗤地笑道，“更何況，咱倆私下裏，還是同學呢。”
餘藝後背一寒，麵對十幾個人的注視，以及宮森詭異的笑容，心中不禁發毛。
“嗯。”餘藝點點頭道。
“抬頭，我跟你說說話。”
宮森說著，提了提餘藝的下巴。
“就這麼說吧。”
餘藝不敢抬頭，畢竟在學校裏他們已經算是結了梁子，如今冤家路窄，宮森此番作為，還不清楚他到底要幹什麼。
宮森看著懦弱的餘藝，眼中流露出輕蔑與戲謔，他的頭朝左邊耷拉一下，隨後又轉了回來，同時右臂搭上餘藝的肩膀。
“舒服嗎？”
他壓低了聲音。
“什麼？”
這一個使人毫無頭緒的問題，把餘藝問的一愣。
“明知故問，長的挺好看的。”
“啊？”餘藝心頭一顫，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不願讓他接受的可能性。他抬起頭，疑惑且迫切地看向宮森。
“還裝呢，沒事，這種事兒不丟人。”宮森說道，“車上我都看見了，你都沒那個啞巴眼睛好使。”
餘藝感到一陣輕微的暈眩感，同時回憶的片段湧現出來。
姑娘上車後的確開始膽怯，當時他還不知道是為什麼。
“你怎麼……”
“那乞丐之前就在學校周圍乞討啊，剛入冬那會兒見過，後來就沒看見了，本來看她長的不錯，想光顧一下來著。”
在餘藝震驚的目光中，宮森繼續講述。
“沒想到是你動作快，害得我沒嚐到，這不問問你舒不舒服？”
“啊不，我不是那個……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還狡辯，說實話，你也太自私了，還給她藏起來，哥們兒知道你沒對象，但也不至於把那麼個髒東西帶回家吧。”
周圍立馬發出一陣哄笑聲，餘藝仰頭環視周圍，他們全都保持嘲笑與蔑視的姿態，並用鄙視的目光淹沒自己。
“是啊，一看就沒少被x，打她都感覺手髒。”
撲街仔中有人附和了這麼一句。
“你們，打她了？”餘藝雙眼瞬間來了精神，轉頭看向宮森，硬聲質問道。
宮森被他突如其來的反差嚇了一跳。
“哈，沒打，當時我心煩著，那個xx專挑那麼個時間煩我，所以……”宮森略微低頭，左手舉在鼻前，拇指食指的指尖抵在一起，同時輕輕前後抖動幾下。
“我就淺淺的……踢了幾腳而已。”
未等餘藝再次說話，一旁的撲街仔倒先打趣起來了。
“不會吧，你該不會心疼那xx吧。”
這次他們不再收斂，四周的嗤笑聲變做了大笑。
“你們憑什麼說她是xx？”餘藝心中的火苗早已燃成了大火，他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朝那頭撲街仔質問道。
他從沒有忘，那姑娘躺在雪地中，渾身是傷，楚楚可憐的樣子。
餘藝並不知道姑娘的來曆，也不知道姑娘經曆過什麼。
她孤單一人，在黑暗的外界，的確可能遭遇危險乃至於侵害，這些餘藝都不否認。
可她憑什麼要被他們侮辱。
氣氛一霎冷到冰點，撲街仔們見餘藝這個舉動，紛紛包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