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該死的賊老天,地球上那麼多惡貫滿盈、十惡不赦的混蛋你不惡搞,偏偏來作弄俺們這個社會主義五好青年,賊老天你是不是喝醉酒瞎了眼啊?”點點星光閃爍的夜幕下,陳東叉著腰,滿臉憤懣、不甘的仰望著星空,壓抑的低吼著……
良久,陳東輕歎了口氣,頹然仰躺在草地上,雙眼無神的瞪著遙遠的夜空,腦子裏慢慢思緒飄飛,他的靈魂仿佛又穿越回了地球上,此時此刻他真的是萬分想念家鄉的親朋好友,尤其是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的媽媽。
心裏一遍又一遍默默低喃著“媽媽”,眼眶裏不知何時早已盈滿了淚水。
忽然一陣微風拂過,陳東渾身微微打了個寒戰,飄飛的思緒頓時回到當下,臉上頓時浮現出濃濃的愁苦,輕輕搖了搖頭,抬手輕撫著胸襟裏的一個小塔掛飾,忽而麵露奇異之色,因為這個小塔掛飾是他穿越帶來的唯一“福利”。
站起身又是搖了搖頭,口中低喃著:“莫名其妙的穿越,還莫名其妙帶著掛墜,難道這是冥冥之中媽媽在保佑著我麼?!”想著媽媽深印在腦海中的音容笑貌,陳東頹廢的心總算是有了些活力,思及現狀,沒來由的生出了強烈的信心。
既然已經回不去了,也就隻有想辦法在這個陌生的世界好好生存下去了。
可是……這又談何容易啊?
根據穿越過來幾天的了解,陳東發現這兒跟地球簡直就是完全兩樣的世界,沒有現代化痕跡不說,反而是一個以武論英雄的奇特世界,而且據說還是個被某個仙師所統治的奴隸世界。
“奴隸???”陳東默默念叨著這兩個令人鬱悶的字眼,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即慢慢踱步走向這個世界的新家,一個目前完全沒有歸屬感的新家。
“去他媽的奴隸,我陳東決不能做奴隸,哪怕是死,也絕不做奴隸!”陳東在心中低吼著,瞬間緊緊攥起了雙拳,眼神堅毅的望著前方,贏弱的身體內憑空升起了強烈的鬥誌。
與天鬥,其樂無窮!
陳東茫然無措的腦海裏漸漸有了個模模糊糊的目標。
而陳東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想辦法取得某個武者行館的學員資格,這也是他能否徹底融入這個新世界的通行證。
可是這並不容易,每一個武者行館都隻對那些天賦過人的選拔者有興趣,而對於陳東來這個地球來客,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那種天賦,畢竟就他腦子裏的固有觀念來說,練武除了健體強身,貌似根本不可能有那些影視劇或是神話裏的翻江倒海、上天入地之能。
但是,這個世界的種種奇特之處又怎麼解釋呢?
管他呢?目前隻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或許我陳東真有未被發掘的習武天賦也不一定呢?
“冬瓜,大晚上的,你跑哪兒去啦?”
剛要走進自家的小院落,陳東就聽到旁邊有人跟自己說話,扭頭一看,是這個身體以前的主人為數極少的朋友之一,駐足微笑著聳了聳肩,道:“小胖子,沒什麼啊,就想到處隨便走走。”
“冬瓜,你個臭小子,你應該叫我三星小馬哥,知道不?”之間從院落旁的陰影中眨眼就竄出來一個身材粗壯的年輕人,正是剛說話的馬良。
“小馬哥?”陳東再一次聽到這個令他無語的外號,無奈的笑了笑,裝模作樣的上下打量了眼前的馬良幾眼,身材壯碩倒挺符合暴力美學的審美觀,可那副尊榮嘛,就實在欠奉了,心裏納悶的嘀咕道:“若是地球上的發哥知道他的外號被這麼個小胖子盜用了,也不知道有啥表情,嗬嗬。”
馬良注意到陳東臉上那副欠揍的表情,臉上更多了幾分鬱悶,舉著拳頭在陳東眼前晃了晃,忽然想起了什麼,臉上瞬間就換上了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棍表情,施施然歎了口氣,道:“哎,交友不慎呐!本來還想著告訴你個好消息,沒想到啊,算了,我回家睡覺咯。”
“好消息?什麼好消息?”陳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腦門子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