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快點起來!開店了!”一陣推搡後,我醒了。
睜開眼,不出所料,出現在我眼前的是一隻皮肉鬆弛幹癟長著密度恰好的腿毛的腿,腳腕一下的部分以我平躺的視線是看不見的,但是憑借那傳來的陣陣的惡臭,我知道,今天晚上我又要和著中年大叔的腳臭味睡覺了。
“大叔……雖然我知道每天早上重複這句話很沒意義,但我內心殘存的20%少女心還是瘋狂地叫囂著讓我說出請求:能不能不要用腳來叫我起床,不然用腳踩在我身上之前請給你的腳抹點香粉可以嗎?洗被子很累的”我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慢慢地坐了起來,抓抓背,嗚…好癢,果然該洗澡了。
“有時間唧唧歪歪就快點起來手勢,吃點東西好開店!”大叔習以為常,吼完之後就出去了。
在淡淡的臭味中,我撓了撓頭發,啊啊,已經三個月了,穿來這裏已經三個月了,死神你妹喲,這三個月我除了每天做團子,吃團子,賣團子,聞腳臭,我就一個山田花太郎也沒遇到。
剛開始還一邊糾結為什麼會穿等等深奧的問題,一邊每天注意形象地準備隨時和某某人氣角色偶遇。
在一次次的失望中,等我回過神時已經很安於天命地一邊挖鼻一邊看店了。
宋八歌啊宋八歌,你說你不好好在醫院裏宅著和那幫精神病人交流交流感情,讓他們沐浴沐浴春風,怎麼就傻兮兮地和14病房右手邊2號床的“板刷”跑到天台上要華山論劍呢?
說起來“板刷”那廝一天到晚吼著自己是蕭峰拿著劍到處亂揮嚷嚷著找阿朱,我那知道他娘親的還真是個練家子,一腳就把我踹下去了。
更可憤的是人蕭峰根本不耍劍就算了,把我踹下去他還朝我喊:“阿朱,哥對不起你!”
你妹喲!如果不是“板刷”的話,等我考上大學混個醫師證,宅個幾年就可以順利接手我爸的【嗶--】市第三精神病院了!現在這個情況算個毛?誰來告訴我算個毛?!
胡思亂想中,我已經開始賣團子了,我發現我的思想越來越發散了。大叔在裏麵做團子,我在外麵賣團子,口胡,這種典型的夫妻模式是怎麼回事?
“山田八歌!”一個憤怒的聲音迫使我抬頭。
看見來人,我很疑惑,這家夥一看就不是來買團子的:“兄弟我認識你嗎?”
那個1米5幾的小男孩兒一臉凶相地瞪著我:“誰是你兄弟!昨天你為什麼搶我弟弟的金平糖還打他?!”說完,1米5君拉過一個比他稍稍矮點的家夥,臉已經腫的老高了。
看到他,我悟了:“啊,是你啊?小胖虎?兄弟你搞清楚,是你胖虎小弟搶了路人大雄的糖,我隻是充當個暴力哆啦【嗶-】夢搶回來,他跟我急了要揍我,我這是自衛。”平靜地說完,攤開雙手,我自認為說得還是夠清楚了。
“閉嘴!總之是你打了我弟,我跟你沒完!”說完他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朝我撲過來,我一個沒反應,倒在地上,他蠻力還挺大,一拳打在我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