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如既往的灰暗下來,標誌著夜幕降臨了。人工的小太陽也漸漸的斂去耀眼的光芒。我收好今天打工賺到的20元錢,拖著疲憊的身子向著27號聚居地走去。
我叫拾遺,是一個孤兒,是被一名不知道姓名的戰士在變成喪屍的父母的爪下救下來的。據周圍的老人說當時我就被抱在喪屍父母的懷裏,不知道為什麼喪屍父母也沒有咬我,其他喪屍也沒有理會我。在大家退進最後的保護城的時候我忽然大哭了起來,而喪屍是不會哭泣的,所以那位不知名的戰士為了救我而失去了生命,而我就跟著最後一批幸存者進入了最後的人類城市。
而喪屍圍城已經是20年前的事情了,研發生物基因藥水導致喪屍爆發的美帝國生物研究院也早已經不存在。現在的人們已經被迫退居地底生活了20多年,習慣了人工小太陽,新出生的孩子們包括我也不知道什麼是青山綠水。經過喪屍事件人類已經大量減員,現在大約也就一億兩千萬人口的樣子,其中還有80%是因為“長城”政策而活下來的中國人,所以現在也沒有國家之分了,統一叫做聯邦政府,由華夏執政。
“今天的收獲怎麼樣?”問話的是伍命,和我從小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兄弟。甚至我能活下來健康的長大都多虧了他父母。當初剛懷上他沒多久就發生了大麵積的喪屍圍城,所以給他取名命是希望他能有命活下來,可惜他姓伍,所以我們小時候也沒少嘲笑他無命。說到我們,還忘了介紹我另一個兄弟,是一個很有背景來頭的複姓軒轅,可惜名劍。沒少被我們叫賤人。說他很有背景來頭是因為我們聚居地的管理者似乎很怕他的樣子,不過他一直也沒講過他的家庭,反正就是三天兩頭的往我這兒跑,還每次都給帶一個兩個有錢都買不到的水果。
“20塊,還不錯,不過明天就不行了,石大叔的活兒已經齊備了,明天就不需要人了。這就是我最後的20元了啊,明天開始我就要出去流浪啦。”說著揮揮手上的20人民幣鑽進一間低矮的木棚屋,歪歪斜斜的每一陣風刮過都讓人懷疑怎麼還沒倒。木棚屋的前麵是一塊塊肮髒的石板鋪成的街道,渾濁不堪的汙水在上肆意的橫流。這裏就是27號聚居地最邊緣的連流浪狗都會退避三舍的貧民窟。
家裏已經沒有任何吃的了,我隻能再次鑽出矮木棚。穿過這條石板街再七轉八拐的穿過幾條狹窄的巷子眼前豁然開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這才是真正的27號人類聚居地。看著眼前雖聽說比地麵世界差得遠,但是對我而言已是天堂的地方,總覺得距離自己是如此的遙遠。看著這兒來往穿梭的行人,我微微有些失神,漫無目的的走著。
“拾遺。”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語氣裏有一些驚喜。
我轉過頭,目光落在來人的身上,身穿一件白色襯衫,下套一條藍色牛仔褲,標準的青春少年的打扮。
“是你啊,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