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亮,讓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被禁魔枷鎖束縛我隻有無奈的站立在惡臭的水牢中,至少有三天了吧。
水牢是一種殘酷的刑罰,在肮髒的汙水中長時間浸泡,伴隨著寒冷顧忌絕望種種,不僅僅是身體的摧殘,更是心靈的踐踏。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位於我體內的那種能量,並不屬於魔力或是氣的一種,以至於身處於這樣的壞境中我隻有默默精純自己的力量,一邊對抗寒冷的侵襲,不得不說這種有些變態的錘煉方法正讓我一點一點的強大起來。
我並不是水牢唯一的住客,僅僅是身處角落的無名小卒而已,而這水牢的正中間被殘忍的刺穿了肩胛骨,用比我身上粗了多得多的沉重枷鎖禁錮在這裏的人,想讓人不注意也困難,隻是因為他的待遇太豪華了些。
自從我來的那天開始,我從未看見他動過,像是一尊雕像一般,對一切視而不見,無論是獄卒送來的飯菜,還是陌生人好奇的注視,但是在我被拘禁在這裏的那一刻,我分明感覺他好像看了我一眼,又像是一個幻覺,他自始至終保持著一個姿勢從未動彈過。
今天似乎和往日並沒有什麼不同,差點忘了說,水牢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每當有普通牢房的人犯了錯誤,他也會被鎖在水牢中折磨幾日,讓身體潰爛,並不給他及時的治療,對外便宣稱病死了,這隻是殺死犯人最平常最省事又不會惹來麻煩最好的做法,而今天一個幹瘦的猴子樣的家夥被關進了這裏,在那不遠處的地方。
他先是仔細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遲疑了一下,然後神神秘秘的說:
“兄弟,你想不想逃出去?”
我被他荒誕的問話提起了興趣,“你有辦法嗎?”
“你不要小看我,我可是魔族數一數二的神偷,這世上就沒有我打不開的鎖。”
我笑道:“既然你如此厲害,又怎麼會被抓進來,成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他黑暗中的臉看不清表情,卻像是受到了極大侮辱似的,“我原本潛入王宮聖殿想竊取魔王的王冠,沒想到魔王的靈覺如此靈敏,我剛剛觸摸到那寶貝,就被他發現了……“
我暗暗不信,那高手如雲的皇家禁地真的是這個小毛賊說進就能進去的。
隻是下一刻我多少有些相信了,他竟然已經走到了我的麵前,猥瑣的露出泛黃的牙齒,假裝憨厚其實是炫耀的笑著,“我時時刻刻都想著起開這裏,被關起來,實在是侮辱的第一神偷的美名,隻是就算我有一萬種方法打開阻擋我的鎖,卻沒有一種辦法打敗這裏的守衛。”說完這話,他停頓了一下,慢慢向著正中央走去,“我知道你才是我們脫困的希望,假如我打開禁錮你的枷鎖,你能帶著我們逃出這個永無天日的深淵嗎?”
從未動過的雕像微微點了點頭,我驚訝的不明所以,我仔細打量那個被枷鎖纏繞的人,雜亂的頭發遮擋了麵目,佝僂的身軀不知在這裏受到了多少磨難,長久以來未曾進食的他竟然還有力量,我不由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