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足蟾對自己莫名失效的“醫術”也覺得十分難以理解,它歪著自己的小腦袋瞅著主人,一人一蟾就這麼看著。那意思是:哥們,我真的已經盡力了……
卓雄不得不依舊用了戰術縫合,“你再崩開一次,我就連下針的地方都沒了。”
查文斌也掏了一把香灰抹在那條觸目驚心的傷口上,這是土辦法,可以止血,也可以防止傷口感染。
“出去吧你倆,大山兄弟有傷在身,超子那邊也要有守著,畢竟和他們,我們不是一路人。”
“文斌哥。”“嗯?”“我不走。”
查文斌站起身來對視著卓雄,卓雄同樣也對視著他,兩個男人就這樣互相看著。
“給我個理由。”“不放心。”
依舊是三個字,不放心,卓雄的話就如同他的人,在他們幾個的意識裏,查文斌是圖騰,是不許出任何意外的精神支柱,哪怕他們自己受傷,甚至是用生命的代價去換取。
良久,查文斌把視線轉移到了大山的身上,輕輕說道:“他有傷。”
“我沒事,真的沒事,不信,你看。”大山再一次的舞動了他的手臂,這一次或許是卓雄縫合的很結實,他的傷口沒有炸開……
那個土堆,查文斌再也沒有多看一眼,他兩眼直視著前方,或許,這一刻,他真的已經拋棄了那些曾經。
入道者,最難的莫過是舍去,古今成大道者,哪一個不是經曆了非人的波折。嚐盡天下苦難,方可成大道,一個“道”字,又豈是一部《道德經》能說得清道得明?
誰弄的這屋子?誰又知曉他全家的八字?這一切對於查文斌來說依舊是他想要知道的,這裏就隻有一條路,要麼進,要麼出。想知道,那就挺起胸膛來,既然都為自己準備了一口棺材,那還怕什麼?
浙西北曾經是一片古老的海洋,這裏被譽為是地殼結構中的鍋底,有著最穩定的地質結構,此處的地下世界可以在千萬年的變遷中保持著最原始的的結構。看著頭頂和腳下的岩石,查文斌想,這裏該不會是個人工建築吧,那座土坯房到底是從何而來呢?
當耳邊第一次感覺到有變化的時候,那股涼意瞬間使人的毛孔開始舒張繼而又收縮,查文斌知道,自己想要的地方終於要到了。
這世界從混沌而生,又分了陰和陽,陰陽本是如不幹擾卻又互相對立,它們相生相伴,看似一樣卻又孑然相反。
一片湖,一片巨大的湖,一片看不到任何源頭的巨大的湖。
這裏的水平靜的不可思議,一座巨大的石碑在遠處的湖岸靜靜矗立,一座可以堪稱雄偉的殿堂就在湖的那一邊。
這裏,有光!
當他們從黑暗的道路第一次抵達湖邊的時候,他們的眼睛沒有因為光線的出現而變得難以適應,很自然,就像是盛大的舞會在等待貴賓的來臨,一切都是那樣的合理。
當查文斌選擇回頭的時候,他看見身後原本那片黑暗也變得透亮,好像一夜之間天亮了,但是太陽卻躲在厚厚的雲裏。
這裏沒有雲,而且根本連天都沒有,抬頭是無盡的岩石,而四周的涼意卻沒有風。
這光絕不是陽光!
查文斌伸手把兩人擋在了自己的身後,他掃視著這裏的一切,多麼相似的場景啊,除了那座大殿,一切的一切他都能記憶猶新。從這裏,在夢中,他不顧一切的奔跑著,一直到那塊石碑的邊緣,倒下,呐喊和驚醒。
“聞到了嘛?”查文斌輕聲開口問道。
“什麼?”“氣味。”
卓雄還在震驚中沒有緩過神來,“沒有,什麼味道?”
查文斌淡淡一笑,手中輕輕飛出一枚符紙,“死亡的味道。”
這一次,符沒有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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