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len”,遊離看了看啟。
“沒事,隻是小姑娘家的失戀了而已”。啟將杯中的酒喝光,去服務台拿了條毯子披在了沈思思身上。
“我指的不是這個”,遊離又幫啟的杯子滿上了。
“你是指當年的事情麼。我都沒說什麼,你介意個啥。別再給我娘們似得扭扭捏捏了。怪也就隻能怪我沒有一個好的爹媽,不然我也能像你們那樣瀟灑地操控玄力”。啟端起酒杯與遊離碰了一下。
“別那麼說,師父也是為了你好。畢竟你不屬於我們的世界。正常人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能會更適合你”。
“好了,說這麼掃興的話幹嘛,來來來,繼續喝”。
“嗯”,遊離接過酒杯,一口喝了精光。
明日過後,可能又是各自東北。自古傷感離別,把酒言歡,待無期,此時夜深人靜。將沈思思送回房間後,兩人都很默契,對於明天的事隻字未提。夜很甜,人睡得很深。海水蒸騰,霧氣漸漸地彌漫,整個聖地亞哥如同仙境一般,若隱若現。一個不同尋常的天氣,但卻並不因此改變大都市的嘈雜。
遊離躺在床上,閉眼休憩著。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潛意識卻一直保持著清晰明了。神識擴散,整個賓館方圓百米內的地方,一草一木,全都了然於胸。遊離洞悉著周圍,窺視著聖地亞哥這個安詳的夜。
忽然間,遊離睜開了眼,他感受到一絲玄力波動。一個轉身,翻出了窗外,尋著氣息來到了布著結界的地方。遊離收斂玄力,隱匿進了結界。
嘈雜聲,打鬥聲,還有說話聲。
“誰指示你們做的”。一個蒙麵的男子站在結界的高地上,雙手交錯,顯得冷峻不驚。
“你若敢打悲鳴頭甲的注意,大人定不會放過你的”。
遊離定睛一看,是今天在機場遇到的三人。沒想到,吊墜感應到的東西竟是悲鳴頭甲。最初的悲鳴頭甲是由蚩尤昌凡將軍保管,隸屬於祖生一脈。但祖生一族淡出血祭者的曆史不知已有多少餘年,從那以後也就無人得知這悲鳴頭甲的去向。可如今,沒想到它竟出現在這遙遠的異國他鄉。
“我知道那人的厲害,不過你們我還沒放眼裏”。說著蒙麵男子雙手結印,覆於地上。一股玄力,肆虐開來。僅在一瞬,除了領頭的男的,其他無一例外全都化成石雕。
“大人不會放過你的”。為首的男子慌張地一步步往後退。蒙麵的男子已然走近了推車,捧著悲鳴頭甲仔細地端詳。
就在此刻,一道玄火打落了頭盔。蒙麵的男子凝神一望,退後了幾步。
“不好意思,悲鳴頭甲我也士在必得”。
蒙麵人泯然一笑,談了談手掌“好,那就憑真本事吧”。一道玄力從蒙麵人的手中噴湧而出,迅速凝實起來。看這形狀,赫然是把石劍。
“祖生千層斬”。
遊離雖步步退後,但每一道緊隨的劍芒都止步於遊離的靠玄力催動的盾器之前。
“你小子的玄力不是自己的吧”。果然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遊離的玄力是從胸前的吊墜中滋生而出。如若遊離沒有豐富的戰鬥經驗,顯然也是無法輕易地操控這股力量得。
“閣下的本事,在下的確自愧不如。但奉命行事,隻為達成目的,其他在所不惜”。遊離將盾器收攏凝化成爪,將玄火附在寶器之上。
“渣滓,你真正的戰力連我的腳趾頭都夠不著,若是不讓你動用這力量倒是覺得我在欺負你”。
忽然間,本還在行雲流水般舞劍的蒙麵人突然定格在那個位子,大手一揮,一股蒼涼,而又沉重的玄力襲來。遊離氣沉丹田,將玄力擴散了出去,抵禦著蒙麵人的氣。一股微妙的平衡,遊離想提著寶器再向前一點,而不能。踏腳行冰,寸步難進。更別談傷及蒙麵人的一根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