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啟吧,現在的我比較適應這個名字”。一顆深黑的耳釘,板寸青年顯露出壞壞的笑。
“啟?怪怪的”,遊離隨即一笑又道:“我還是叫你Arlen比較習慣”。
“你小子啊,算了,隨你喜歡。眼下還是先放他們走,現在不是時候”。啟轉而看向那風塵仆仆的三人。遊離想了想,也隻好將手中的勁氣散去。眾人都紛紛開始議論起了周圍的怪風,而手推車一行三人也緩緩離去。
“走吧,Arlen。好久不見了,今晚我們去喝兩杯”。
看著遊離和那個名叫Arlen的男人離去,麵帶口罩的男子跟帶頭為首的人說道“老大,現在怎麼辦”。
“不宜行事,按原計劃進行”。
許久,沈思思已在板凳上按捺不追,站起身向遊離離開的方向尋去。遠遠地看去,一個熟悉的青年映入了沈思思的眼簾。“啟?他怎麼也在這”?沈思思慢慢地走過去,遊離和啟同樣也看到了她。
啟默不作聲,將嘴角微微揚起傻笑。而遊離看著走來的沈思思說道:“思思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剛才去趟廁所碰到熟人了”一臉無辜的表情,任誰都不會責備。
“先不說這個了。啟,今天不是同學會麼,你來這幹嘛”。
“你們認識”?遊離驚訝地看著他倆。
啟故作咳嗽了兩聲“同學,我們兩個是同學”。說著把李慕良的信交到了沈思思手中。“思思,其實我跑這麼遠其實是過來送信的”。
沈思思接過那份信,竟一下子便沉默了。
“行了,回去再看吧”。啟的話音剛落,沈思思好像想起了什麼,連忙把信揣到包裏。
“說,你到底來智利幹嘛”。
“大小姐,我可什麼都交代了,我隻是個送信的”。啟看著沈思思,一臉牲畜無害的樣子。
“從實招來”。
“這……”
“是啊,Arlen你還沒和我說你來智利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呢”。
“Arlen”?沈思思看著遊離疑惑道。
“好吧,我招,我全招”。啟舉起了雙手,傻笑著對著兩人說:“Arlen那是我曾經在住在智利時候的名字,我這次回來智利就是為了整理下父母的遺物”。啟打了一個漂亮的圓謊,就算是遊離也隻能聽出半句假話。
“好吧,大家都有事。不知道等到解除封鎖後你們要去幹什麼”。遊離自然不會拆穿啟的謊話,馬上岔開了話題。
“本來都訂好票,飛到聖地亞哥就可以直接轉車去聖安東尼奧的。我想今天是走不了。先找個附近的賓館先住下吧”。
“好吧,跑了大半個地球。能在這和老同學和老朋友碰麵其實也不容易。我也先住下來,請你們倆吃個飯好了,遊離你不會不給麵子吧”。
“也好,這麼久沒見總要敘敘舊”。
此時,洛斯賽裏約斯機場的廣播再一次響起。
“旅客朋友,警報已經解除。讓你們在裏等候了一個下午,我們深表歉意。事出有因,希望你們可以予以理解。現在,請在出口處保持秩序,排隊出門”。
滿座的旅客隆隆作響,嘈雜吵鬧提行李的聲音混成一片。沒有一個旅客給維持秩序的客服人員好眼色看。“還是那句話,你們等著投訴吧”!一個滿嘴留著胡茬的光頭壯漢滿麵憤怒,剛走機場時還回頭不屑地“呸”了一聲。
“走吧”。啟伸了伸懶腰,爽朗地說道。
“哦,對了,啟,你什麼時候來的”?
“半小時前剛到的飛機,開完同學會就趕來了。剛下飛機的時候聽說機場被封鎖,還以為趕不上你了。怎麼,有什麼指教麼”。啟漏出十六顆憨厚的牙齒,將雙手的拇指朝上翹了翹。
“沒什麼,就是感覺很不爽”。沈思思故作傲嬌將頭撇了過去。
啟睥睨地看著沈思思轉而敲了一下遊離的頭。“你小子,配合我笑會死啊”。
遊離默不作聲,撇了啟一眼。
沈思思也笑了,但她隻說了兩個字“躺槍”。
“走,走,走走走”。遊離實在不明白兩人的邏輯,隻感到自己被戲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