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喧,快來……”林弈剛從外麵回來,聲音帶著驚喜。
我轉過頭,看著他神秘兮兮的樣子,會心一笑,走到他身邊。
“看……”他從包中掏出了一對樹葉形狀的耳釘,“我剛剛在路上看到的,我記得當初你覺得它很好看,後來我回來的時候一直沒看到你帶,這次正好看到……”
林弈的話還沒有說完,可是我的眼淚已經決堤。
“為了你,一對耳釘算什麼……”輕揚的話語,優美的弧線都還在記憶中盤桓不去。
陳墨,總是那麼猝不及防的想起你,就像中了蠱毒一般,一聽到你的名字就痛不欲生,一個多月了,你卻始終不曾有隻言片語。
“喧喧……”林弈似乎意識到自己觸碰到了什麼,柔聲走到我身邊,輕輕地摟過我的肩膀,“喧喧不哭,有我在。”
還在那麼暖人心肺的話語,在這一刻卻失去了作用,心還是冷寒憂傷。
林弈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默默地陪著我,我知道他的難過,可是那一刻我卻連一句對不起都說不出口。
又是一個陽光燦爛的午後,太陽透過落地玻璃窗灑在我身上,暖洋洋的,似乎想融化我內心的殘冰。
手機出乎意料地震動了一下,下意識的拿起,久違的名字跳躍在屏幕上,手指顫抖地幾乎拿不住手機,傻傻地看著那個號碼,忘了接聽。直到手機第二次震起,我才有勇氣接聽。
“陳墨。”這一個多月的思念如潮水一般將我淹沒,那些怨恨都在這一瞬間被我拋到了腦後。
“喧喧……”
沉默,電話兩端都是沉默,似乎闊別已久,不知道什麼樣的話語才能彌補那段空白。
“喧喧。”終於還是他先開了口,“我想你。”
千言萬語化成一句話,這一句卻正中要害。
“等我。”
沒有更多的言語,電話掛斷了,我盯著手機怔仲,難道剛剛那一瞬隻是我的夢,可是他的聲音那麼真實,那麼蠱惑人心。
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一坐就是幾個小時,直到手機的再一次震動喚回我的意識。
“喧喧,開門。”
“嗯?”
“開門。”
雖然奇怪,可是我還是走到了門口,打開門,門外,清瘦挺拔的他一如往常。
對視許久,他一把抱住了我。
喉嚨瞬間失聲,我隻會捶打他的後背。
“喧喧,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他抱著我,喃喃自語,“永遠都不會。”
嗚咽聲融化在他懷裏,這一切恍如夢境。
“我沒有結婚,我做到了,作為一個父親,他還是有弱點的。”
他解釋著,可是我不在乎那一切,我隻在乎身邊這個失而複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