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墨不愉快的挑眉,順著我的目光看去。
是他,那個人,怎麼在哪都能遇到。每次都好像是不期然,可是每次又都巧合地可疑,特別是他的目光,從不掩飾地注視著我。我微微皺眉。
陳墨明顯也認出了他,就是昨天停車說送我的人,那個在身後叫著我的名字,驚得我回頭張望的人。
“走。”陳墨不多話而是拉起我準備走,他不喜歡別人注視著我,他不會讓任何潛在的威脅在我身邊存在。
“嗯。”我順從地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前麵,他們已經快沒影了。
陳墨拉起我的手就開始往前走。
我乖乖地跟著,始終沒有回頭看身後的他,那個似曾相識的他。
那天,因為爬山,我把頭發綁成了馬尾辮。
也就是因為這樣,無意中,我樹葉形狀的耳釘灼傷了一雙冷冽的眼。
“喧喧,這個耳釘上刻著我的名字……”
“喧喧,不要把它拿下來,隻要你還愛我……”
“喧喧對不起,等我,我會回來的……”
曾經,那個耳釘是我的全部,我的信念,可是,陳墨開啟了我塵封的心門,擦淨了我積灰的心靈,為了陳墨,我清空了內心,全部地隻留他一個人。
傍晚,筋疲力盡的大家在旅遊車上睡得東倒西歪,我也靠在陳墨身上睡熟了。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校門口。
天色漸暗,我催促著陳墨快回學校,怕太晚不安全。
陳墨笑著答應了,在把我送回宿舍後也回了自己學校。
回到宿舍,意外地發現那兩隻不在宿舍,上了會網還是不見她們回來,正無聊,隔壁宿舍的小玲火急火燎地拜托我幫她出去買個東西。想著閑著也無聊,就答應了。
夏季的夜晚空氣都那麼濃重,深吸一口,讓人有一種小小的興奮。雖然是晚上,一個人走在路上也不覺得淒清,四周都是學生,很是熱鬧。
拐角,奇怪的安靜。
“安竹喧。”
我好奇地回頭,竟然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是他。
他走到我麵前,我退了一步,可是他卻步步緊逼。我退無可退,隻能鼓起勇氣看著他。
“真的不記得我了?”
“記得。”他眉輕挑。
“昨天謝謝你的好意。”我準備緩和一下氣氛。晚上學習周圍還是很熱鬧地,可是偏偏這條街生意冷清,偶爾有幾個人走過,要不是一個人想快點,我也不會選擇這條路。果然,不該走這條路地。
“你果然不記得了。”他的話語掩飾不住的失落,“可是我卻沒有一刻忘記過你。”他說著手撫上我的臉,停留在耳釘上。
我大吃一驚,下意識地打掉他的手,“你幹嘛?”生意已經帶著薄怒。沒想到這個清冷俊雅的一個人竟然也趁人之危。
“耳釘很漂亮。”他笑道,很淺的笑,帶著無限傷感,卻像雷一樣劈中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