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90(2 / 3)

她嚇了一跳,埋怨道:“我要睡覺。”

“小茶花,”他的聲音沉啞,“你睡你的,我來玩玩‘強盜霸占良家婦女’。”

許惠橙驚訝地轉頭看他。

他那陰邪的笑,就跟個真正的強盜似的。她的驚呼還沒出口就被他封住。

以前的鍾定前戲很溫柔,很有耐心,可是“強盜”有點粗魯。她哀哀地往後縮。他輕輕一笑,掐著她的腰,克製不住地晉江不可描述。

她未料他有這等喜好,掙了下:“鍾先生,你這樣很奇怪。”

他笑得更壞:“那又如何,你能怎麼辦?”他的強勢一下一下烙成深印,讓她酥麻、驚顫。

許惠橙早已擺脫陰影,現在的她,懂得享受魚水之樂。但是他不讓她屈服,非要她反抗。

這一晚,可苦了她。

那個強盜根本不用演,就是個強盜。他將她折騰到淩晨四點多,才饜足而笑,坐起抽煙。煙霧嫋嫋中,他揚起笑的模樣比平常更為性感,渾身都散發著勾魂的魅力。

許惠橙側頭望著他,什麼抱怨都沒了。

那日記裏曾經提到,喬延表現得越好,鍾定遭到的偏見就越深。可是鍾定卻不嫉妒喬延,反而處處維護這個弟弟。

許惠橙想,這是一個多麼簡單的男人,隻要誰對他好,他就會對誰好。

“鍾先生……”她輕輕地往鍾定那邊貼。

“嗯?”他的聲音還帶著事後的慵懶。

她喃喃道:“我怎麼會這麼喜歡你呢……”

鍾定低頭,左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聲說:“因為你傻。”要不是傻,誰會喜歡一個前科累累的壞蛋。

許惠橙握住他的左手:“因為我不傻。”和他相愛,是她最驕傲的事。

他笑了,呼出一口煙。

十指和她緊緊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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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鍾定照常去上班,許惠橙則請了假。

她實在起不來。

許惠橙睡到將近中午,然後突然想起今天正好可以去醫院看看。她吃完飯出門,打車去了最近的醫院。

醫院擠得很,她掛完號後,等了一個半小時才排到。

醫生開了一堆檢查單,好幾個項目今天都排滿了,還得另約時間檢查。她先做了婦科檢查和輸卵管造影,都沒問題——就是下麵有些紅腫。

檢查的女醫生有點凶:“要節製點啊。”

許惠橙尷尬地紅了臉。

出來後,她又仔細看了看各項報告,稍微安心。如果自己身體健康,那就最好不過了。

離晚飯時間還早,許惠橙想著給父母買些禮物,便去了商場。

她路過上次和沈從雁吃蛋糕的店,想著給鍾定帶一塊回去。

誰知,沈從雁正好也在。她身邊還站著一個臉上有兩道疤的男人。

沈從雁見到許惠橙,眼睛亮了,說:“喲喲,這不是我的前情敵小姐嘛。”

“太美小姐好。”許惠橙走進店裏。

“前情敵小姐,你看我的新發型如何?”沈從雁今天染的是由藍至紫的漸變色,有種別樣的清新。

許惠橙笑得真誠:“很好看。”

“哦嗬嗬嗬,”沈從雁非常得意,“太美啊太美,就是這麼美!真是想醜都醜不來。”

鳳右微微眯眼,打量著許惠橙。他隻看過她的照片,如今一見,也不過如此。鳳右心中鄙夷鍾定的品位。

“唉,”沈從雁轉頭瞄了他一眼,“自打男配先生變成了太醜,就更加襯得我貌美如仙。”

鳳右神情冷傲,搭著刀疤,更顯可怖。

許惠橙沒敢多看,買完蛋糕就離開了。

和沈從雁道別後,許惠橙逛了會兒,然後搭乘電梯下樓。電梯門剛剛關上,突然又開了。

門外,鳳右冷冷笑著:“我突然想起有個好玩的遊戲,正好缺一個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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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雁吃完蛋糕,就讓司機來接她。

上了車後,她開始補妝。

小鬟合上手機,奇怪地問:“小姐,阿礦說,你的男配先生剛剛在找公狗。”

沈從雁繪著眉尾:“公狗?”

“是啊,”小鬟把手機短信展示出來,“阿礦本來都要出來見我了,現在被喊住了。”

“唉,因為空虛吧。”沈從雁放下眉筆,改描眼線,“男配先生天賦異稟,一般的生物已經無法滿足他了,他就開始在大自然界尋找知音了。”

小鬟結巴起來:“太……太……變……態了……”

沈從雁望著鏡中的自己,陶醉地道:“這麼重口味的男人都拜倒在我的裙下,不愧是太美。”她醉著醉著,突然哎呀一聲。

小鬟一聽,就知道沈從雁又要開演了。

果然,沈從雁悲從中來:“真是命運弄人。前未婚夫負心薄情,置我於不顧;霸道王爺遭遇刺客,現生死未卜。”她的手指在眼角處輕點,“我太傷心太難過了,所以要去男配先生懷裏找尋溫暖。”

小鬟不得不提醒道:“小姐,你的男配先生正和大自然界知音互相取暖呢。”

聽了這話,沈從雁嫣然一笑:“那我更想去現場感受一下男配先生濃烈的愛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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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惠橙在溫室的花海中醒來。

她坐起後,意識慢慢回歸,就想起了之前的事。她是在電梯裏暈倒的,之後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

“你醒了。”

許惠橙驚得望向聲源處。

鳳右坐在休息椅上。他已經很久沒有笑得這麼青春明朗了,在繽紛背景的映襯下,他顯得格外年輕和善。

許惠橙謹慎地退了退。她不認為眼前這個男人是善類。

“你好。”鳳右問候道。

她斂起所有表情,很是戒備。

鳳右握起熱咖啡喝了一口,越笑越開心:“我早就想見見你了,所以就勞煩你跑了這一趟。”

許惠橙聽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她的頭還有些暈沉,撐著站起來後,她鎮靜地說道:“先生,我並不認識你,我想回家了。”

“回家?鍾定也有家?”鳳右輕蔑地哼笑,“也就便宜的野雞才會巴巴抓著他不放。”

她聽出來了,這男人認識鍾定,而且頗有敵意,自己這趟遭遇恐怕是他想以此威脅鍾定。想到這裏,她更是壓抑住內心的不安,力持表麵的平靜。她不確定鍾定是否已經知曉此事,事到如今,她隻能盡力保全自己,最起碼不能讓自己的驚惶外露。

“來者是客,我就不給你難堪了。”鳳右放下咖啡杯,伸手探向最近的一枝花。他遠遠凝視著許惠橙的眼神帶著異常的溫柔:“你喜歡什麼花?我給你摘一朵。”

許惠橙板著臉,避開他那放肆的目光。

“居然不領情。”他收起笑容,漸漸掩不住本性,手指一折,花枝即刻斷裂。他把花朵執到鼻間,嗅了嗅扔掉:“不聽話的姑娘,讓我不痛快。”

許惠橙察覺到危險,一邊和他保持距離,一邊觀察周圍的環境,企圖找到逃跑的路線。

這個花海的四周都有護欄,高度兩米左右。她估量著自己能不能逃出去。

“聽說你很便宜,有多便宜?我大方點,給你三百塊如何?”鳳右的問話不懷好意,他沒指望她會回答,自顧自地說,“鍾定頭上的綠帽他自己都數不過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