賄賂案鬧得沸沸揚揚。
劉建典的父母過來求情,想保住兒子。
鍾老太爺直接甩他們一個閉門羹。
因為這事,鍾老太爺的心情很差。他給鍾定下了最後通牒。而股東大會的召開,則是他的耐心已經到達極點的表現。
鍾定一年到頭,出現在公司的幾率微乎其微。除了公司的高層,別的都不認識他。保安覺得鍾定麵生,上前詢問。
鍾定輕笑,“我上去收拾垃圾。”
此話一出,保安當他是來搗亂的,“我們樓上非常幹淨,沒有垃圾。”
“哦?”
“你——請出示通行證!”
鍾定晃出鍾氏的白金卡。
保安一見,立即蔫了下去,連連鞠躬賠禮。
“恪盡職守,可以原諒。”鍾定說完自顧自往電梯走。
他出門晚,現在已經不是上班高峰期。候梯廳寥寥幾個人。
當他見到前方某個身影時,神色稍冷。
陳舒芹低頭看著手機。
鍾定沒有和她打招呼。
電梯門開。他進去。
陳舒芹這時匆匆抬起頭,看到他後,她的驚訝一閃而過,然後回歸平靜。
她進去。電梯門關。
靜默了幾秒後,陳舒芹主動開口問,“今天怎麼過來了?”
“開會。”鍾定回答很簡短。
她習慣了他的態度,倒也不計較,“聽說爺爺很生氣。”
“知道。”
她望著樓層燈一層一層地變換,不確定地問道,“你……真的要離開家裏麼?”
“我不早離開了?”
“你明白我意思的。”
“陳舒芹。”鍾定扯起嘴角,“阿延重視的東西,不代表我就稀罕。”
“也是……你和他不一樣。”陳舒芹這句聲音低了下去,頓住兩秒後,她微微一笑,“我見過你女朋友了,看著挺好的。”
“嗯。”他的小茶花,獨一無二的好。
“那個鏈子她拍下了嗎?”
“什麼鏈子?”鍾定終於正眼望向陳舒芹。
“那天我看她在柵欄溝競價的。”她轉頭看他,說道,“看來是沒有拍到。”
鍾定還真不曉得這事。許惠橙出的價沒有成,自然她就不會和他提。不過此刻,他猜到鏈子應該是為了搭配吊墜的。
樓層燈亮。
“我到了。”陳舒芹說著往外走。
“嗯。”
“鍾定。”陳舒芹突然按住開門鍵,卻沒有回頭。“就算離開了,偶爾也來看看大姑吧。帶上你的女朋友,大姑會高興的。”
“嗯。”
鍾定確實好一陣子沒去看過大姑。
十五歲那年,喬延回國後不久,大姑也回來了。據說是因為婚姻出了問題。
喬延由於在國外和大姑朝夕相處,自然和她關係很親。他經常帶著鍾定過去探望她。
在鍾家,別人會叫喬延“阿延”。喚鍾定時,就是連名帶姓。隻有大姑,會親切叫一聲“小定”。
因為這一個稱呼,鍾定在她麵前就格外收斂。在他的心裏,大姑是他為數不多的親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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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舒芹上周就聽說,鍾老太爺真怒了。
鍾定今天過來,或者就是個圈套。說是開會,可那門一關,外人哪知道裏麵是怎樣的陣仗。鍾定孤身一人,不曉得能否應付。
陳舒芹望著一堆的報表,心思卻全不在工作上。
她想了想,喬延和鍾定加起來的數額,不是誰都能啃得下的。現階段而言,應該就鳳右有能力收購。
但鍾母肯定不會讓鳳右如意。
而且鍾老太爺也不想鳳右獨掌鍾氏。他樂意見到的局麵,應該是眾人互相牽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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