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太爺之所以這麼仁慈,恐怕鍾母的求情占了較大的比重。想想也是,喬延走了,如果鍾定再走,那喬氏在鍾家就完全失去後輩力量了。
也就是因為鍾老太爺的話,所以鳳右這兩個多月,比較安分。除了偶爾被沈從雁刺激到後,他忍不住去給鍾定使絆子之外。
不過,鍾定命大。怎麼玩都玩不死。
劉建典走後,鳳右踱步至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眾生。
這種高高在上的風光真是無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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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建典的想法中,對付女人遠比對付男人要來得簡單。
用難聽點的話來解釋,那就是他鬥不過鍾定,隻能從鍾定的女人下手。
縱然這麼些年,外界都傳鍾定怕痛,不愛打架,但劉建典和鍾定是在同一個老師訓練下出來的。鍾定發狠的樣子,劉建典曆曆在目。
不過,按照客觀規律,他都吃喝成了膘肥身材,那鍾定應該也早已荒廢當年所學。畢竟,誰有空沒空會惦記著格鬥呢。
如此一想,劉建典有了僥幸心理。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一聲。滑開後,他見到了一張照片。
據說這就是那個將鍾定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
乍一聽,劉建典很來勁,以為是個驚世大美女。
誰料,隻是清秀級別而已。
劉建典覺得,鍾定白白浪費了一副好皮囊。如果他有鍾定那樣的長相,那絕對坐享美人恩一輩子。
隻有腦子進漿糊的男人,才會為了一朵野花而放棄大好森林。
劉建典望著許惠橙的照片,嘖嘖出聲,“等我抓到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劉建典去問鳳右有沒有許惠橙的相關信息。譬如她的生活規律,什麼時候會有落單的時機。
鳳右在電話那頭笑著,“什麼線索都我幫你提供,那我還不如派自己的人過去。”
劉建典唯有自己去查。
十天後,他找到了下手的機會。
他平素就是吃喝玩樂,因此結識了幾個街頭混混。他雇了個大塊頭,準備綁架許惠橙。
事情發生得突然,結束得更突然。
甚至於,許惠橙完全沒有察覺。
這天,許七竹下午有事要忙。許惠橙和他吃完飯,就回程了。
平時的話,如果鍾定沒空,她就自個兒坐地鐵。鍾定曾經讓她打車。可是大學城那邊不好攔的士,而且萬一遇到堵車,打車還沒地鐵速度快。
小區這附近都是富人區,到了末站的地鐵車廂,已經差不多空了。
出了地鐵口,還有段十分鍾的路程。
大塊頭就是埋伏在這裏。
但是他還沒來得及行動,後麵就一個掌刀,把他擊暈。
劉建典在這廂等了好一會兒,見大塊頭一直不來彙報,便主動撥了電話過去。
電話嘟嘟了幾聲,然後接通。
對方不說話。
劉建典試探“喂”了一聲,然後猛然意識到什麼,便迅速掛斷了。
他開始冷汗直冒,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繞了一圈又一圈。
對方沒有再打電話過來。
就這麼擔驚受怕了半個小時左右,劉建典聯係了鳳右。
“什麼事?”鳳右顯得不耐煩,他那邊隱隱有戲曲的旋律傳來。
劉建典也沒時間去細想鳳右什麼時候喜歡上了聽戲,他急著道,“我安排的人可能出簍子了。”
“嗬。”鳳右並不驚訝,他的眼光還是瞄向唱大戲的女人。
“這可怎麼辦?”
“這事和我有關麼?”鳳右笑了笑,“我連你要幹什麼都不知道。”
劉建典錯愕。綁架的計劃,他之前有想和鳳右商量,可是鳳右推說沒空。這下他才明白,自己被擺了一道。“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啊,我都是為了幫你除掉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