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定這個人,打小就和他們這堆表兄弟不親近,總擺出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看著就讓人牙癢癢的。
劉建典盯著地上的台燈,一腳踩了上去,“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和鳳右鬥。”
他似乎看到了鍾定的窮途末路,因此稍微平衡。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負債累累,又暴躁異常。
他唯有繼續尋找盟友。
但卻不好找。同輩的兄弟中,除了鍾定之外,其他大多是攀附鳳右之流,他們不願冒險。
劉建典孤軍作戰,狼狽不堪。
在這麼一個落水狗的狀態下,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新招。如果自己無法打敗敵人,那麼化敵為友,方為上策。
於是,劉建典去了鳳右那裏獻媚。
鳳右十分友善,仿若他倆之前毫無恩怨一樣。
劉建典表麵說著“鳳弟真是大人不計小人過”,心裏卻燃燒著忿忿怒火。
鳳右笑眯眯的,“表哥以前除了吃喝玩樂,別的一無所長,我還以為你是鍾定哥的同好呢。”
“誰站他那邊啊。”劉建典幹笑一聲,“我這不給你做牛做馬還債麼。”
“別說得那麼見外。”鳳右站起來,過去拍了拍劉建典的肩膀,“什麼做牛做馬,聽著好像我罔顧兄弟之情一樣。”
劉建典被鳳右這麼暗力一拍,差點跌倒。他繼續賠笑,“是我嘴笨。”
鳳右把劉建典的肩膀攬得很近,“那表哥打算怎麼還債呢?”
“我都打聽好了。”劉建典微微往後仰著,“外公遲遲不搞鍾定,就是想我們這輩自己動手。成王敗寇,到時候鍾定玩完可怨不得我們。”
“我們?”鳳右頓了頓,“這個詞還有待定奪。”
“難道你不想把鍾定那個份額弄到手?”劉建典盯緊鳳右,“你想想,公司的事都是你在負責。他呢?整天遊手好閑,一年到頭有幾天出現在公司的?他憑什麼。”
“表哥,合作是講誠意的。你在這說得天花亂墜,誰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鳳右笑起來跟個青春大男孩似的,“就怕是,哪天風向一轉,你又和鍾定哥站一隊去了。”
劉建典暗自咬牙,“鳳弟放心,我這就去表示我的誠意。”
“哦?”鳳右鬆開了劉建典的肩膀。
“鍾定悔婚,不是為了一個女人嘛。”說到這,劉建典降低音量,“這人哪,一旦有了弱點,就容易對付。”
“是麼。”鳳右輕揚薄唇,“那我拭目以待。”
鳳右當然有關注鍾定的情況。表麵看來,鍾定無非就是變賣不動產,別的方麵倒不見有什麼動靜。
聽鍾老太爺的意思是,暫時別趕盡殺絕。他還等著鍾定來請罪。
鍾老太爺之所以這麼仁慈,恐怕鍾母的求情占了較大的比重。想想也是,喬延走了,如果鍾定再走,那喬氏在鍾家就完全失去後輩力量了。
也就是因為鍾老太爺的話,所以鳳右這兩個多月,比較安分。除了偶爾被沈從雁刺激到後,他忍不住去給鍾定使絆子之外。
不過,鍾定命大。怎麼玩都玩不死。
劉建典走後,鳳右踱步至落地窗前,俯瞰城市眾生。
這種高高在上的風光真是無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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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劉建典的想法中,對付女人遠比對付男人要來得簡單。
用難聽點的話來解釋,那就是他鬥不過鍾定,隻能從鍾定的女人下手。
縱然這麼些年,外界都傳鍾定怕痛,不愛打架,但劉建典和鍾定是在同一個老師訓練下出來的。
鍾定發狠的樣子,劉建典曆曆在目。
不過,按照客觀規律,他都吃喝成了膘肥身材,那鍾定應該也早已荒廢當年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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