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鍾定還是笑著。
許惠橙知道他家庭關係不好,但未料到他會用這四個字形容。
她心疼了。
由於許惠橙之前提醒過鍾定吃不得辣,所以許家的這個晚飯,一律免去辣椒。
鍾定隻消一眼,即明白了,晚飯是顧及他的口味。
這裏,和他的那個鍾家,截然不同。
房子大概就是六十來平方米左右,還不及他那套複式房子的四分之一,更別提鍾家那奢華的園林別墅。
過道堆放著些雜物,顯得可活動空間更小。
晚飯隻是家常菜色,和鍾家的大廚出品沒的比。
可是這裏氣氛的溫度超越鍾家幾百倍。
一家人歡聲笑語,和和睦睦。簡單的房子仿若鍍上了一層暖黃,溫熱溫熱的。
許惠橙突然望向鍾定的側臉。他的神色是罕見的柔和。她望著望著不禁笑了。
他察覺到,轉頭和她對視。
她的手躲在桌下,握握他的手。
卻被他一下子捉住。
她臉上一紅,生怕父母看出端倪,於是微微掙紮。
鍾定笑笑,放開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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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隻有兩間房。
眼下卻有五個人。
雖然許惠橙和鍾定同居了很久,可是在許父許母眼裏,女兒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所以她今晚不能和鍾定同床。
最終,鍾定去住酒店。
許惠橙和許母擠一張床,許父睡許七竹的房間,許七竹則有一張活動床。
本來許惠橙是想讓許七竹也住酒店的,可是他說酒店反而不習慣。
酒店是許父選的,不遠,就在隔壁街,由他帶著鍾定走過去。
許惠橙對G市不熟,但是看這裏的地段,料想沒有太高端的酒店。
她怕鍾定會嫌棄,於是在鍾定臨出門前,拉著他去了陽台。
“鍾先生,”她降低音量,“如果你覺得那裏不好,別當著我爸的麵說……”
“嗯。”他攬住她閃到旁邊,“小茶花,來個吻別。”今天晚上就抱不到這麼軟綿綿的身子了。
她被嚇到,趕忙探頭去望屋裏的情況。
好在許父和許母都沒注意陽台這邊。
她匆匆在他的臉上親了下,便推開他。
鍾定剛想再吻,許七竹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姐,你的行李我幫你拖進去了。”
“哎哎。”許惠橙慌張地應著,逃離了鍾定的懷抱。
許七竹拉開陽台門,見到她通紅的臉,再看鍾定的背影,頓時明白了什麼。於是,他也變得尷尬起來。
鍾定很淡定,轉過身後,臉色並無異常。
他跟著許父出去時,許惠橙還是不放心,又發了條信息提醒他,別和許父說什麼不好的話。
鍾定望她一眼,微微點頭。
她笑了,送他和許父出門。
這棟房子有些年頭了,其中兩層的樓道燈壞了不亮。
鍾定的眼睛夜視還算可以,他見許父扶著欄杆的背影,提醒道:“你小心點。”
“沒事沒事,”許父說著一口川\/普話,“這燈三天兩頭就壞,習慣了。”
鍾定聽得費勁,隻能簡單應聲。
許父選的是一個商務型酒店,比起街邊的普通賓館已經好很多。
前台服務員說的都是四川話,鍾定站在一旁鴨子聽雷。直到許父掏錢的時候,鍾定才開口:“我來就好。”
許父搖頭:“我來,我來。”隨即將錢遞了過去。
鍾定不太適應。或者應該說,他以前都是付賬的,今天這是破天荒了。
許父完全把鍾定當成晚輩,把牙膏、牙刷都買好,交給他時,還叮囑說:“最近下雨,晚上比較冷,自己注意保暖。”
“好的。”
鍾定由於家庭環境使然,缺失了某部分的情感,從小就傲慢殘酷。他不懂得要如何去應對別人的關懷,因為一路走來,根本沒幾個人真正關心過他。
許父的熱情讓他的心情微妙起來。
就這樣,鍾定在這個普通酒店住下。
房間比較簡陋。
電視隻有幾個頻道是清晰的。
馬桶的按鈕要按四五次才有反應。
太陽能熱水器燒的水半個小時都熱不起來。
不知什麼時候,門下塞進了一張小卡片,什麼空姐、白領、護士、女警等等,應有盡有。
他低頭看了眼,連撿都懶得去撿。過了一會兒,房裏的電話響起。鍾定直接拔掉電話線,然後點了根煙,半倚在床頭。WwWx520xs.com
旁邊的位置空蕩蕩的,不習慣。這個時候,他真想念家裏那朵傻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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