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他真的起了倦意。
或者,是她激起了他對自由的渴求。
這裏的喧鬧令他生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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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以長輩的身份坐在上席。
鍾定和沈從雁過來時,大姑望著鍾定,表情有些奇怪。她轉頭問旁邊的鍾母:“那……是阿延嗎?”
鍾母僵了下:“是鍾定。”
“啊……”大姑恍然大悟,她朝鍾定笑,“小定。”
“大姑。”鍾定頷首。
大姑拉起他的手:“我都好久沒見你了,你長得和阿延完全一樣啊。”
鍾定笑了笑。
“要是阿延今天也在該多好,我真想看看你倆站一塊兒的樣子。”大姑的眼睛笑成彎月。
鍾定俯身擁了下大姑。
沈從雁垂著頭,可是眼角餘光卻在觀察周圍。她覺得剛剛那句話有哪裏不對勁。
大姑拍拍他的背:“好好陪自己的老婆。”
鍾定沒有回答。
雙方家長都見過後,就是男女主角的主場了。
沈從雁的演技自然不在話下,活脫脫一個羞怯新娘子。
鍾定則不帶一絲感情:“我很忙,沒空聽你瞎廢話。”她的台詞這加一句那加一句,他預計這一番聲情並茂的朗誦沒個二十分鍾結束不了。
她臉上的笑意未減半分,語調卻染上淒涼:“未婚夫先生真真絕情。你放心,那些愛的讚歌我要留到交換戒指之後才表達。”
小鬟將戒指送上來。
鍾定望著那枚戒指,眼尾斜斜一挑:“想不到未婚妻小姐還挺大方,給自己買了這麼大的鑽。”
沈從雁笑得迷人:“戒指這筆賬,我是一定要向未婚夫先生討的。”
台下的觀眾隻見這一男一女互視莞爾,男的俊、女的俏。
沈從雁伸出自己的左手,還特地將中指晃了晃。
鍾定執起那枚戒指,是他討厭的繁複款式。他以後要給傻花兒買好看的,點綴她那白胖的指頭。
沈從雁的手指晃得都累了,他還沒有動作。
主持人清清嗓子,正要暗示一下鍾定,台上卻突然傳來一陣手機鈴聲。喵喵尒説
全場愕然。
鍾定將戒指丟回盒子裏,掏出手機。他看到屏幕上顯示的名字,立即凝了心神。
他了解許惠橙。她那個性子,既然在早上願意微笑送他出門,那就不會中途又來胡鬧。她很懂分寸。
他直接按下接聽。
那頭傳來她的哭泣聲:“鍾先生……”
“嗯,”他已經很久沒聽過她哭,“怎麼?”
“你……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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