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關於原因,我是這麼想的。未婚夫先生覬覦他弟弟的女朋友,所以,故意假扮成死去的弟弟,徹底侵占弟媳。”沈從雁說完忽然一拍桌,“簡直喪心病狂。”
許惠橙和鍾定確立男女關係的那天晚上,他曾說,他沒有戀愛過。所以沈從雁的這個說法,許惠橙持保留意見。她想的是,也許鍾定承受不住弟弟死去的事實,所以才變出另一個自己。㊣ωWW.メ伍2⓪メS.С○м҈
然而,相較於對起因的猜測,她更關注另一個問題。
為什麼大家都覺得他是在演呢?
沈從雁話裏的意思很明顯,她的那個男配其實知道鍾定有時候會變成喬延,但是沒有聯想到是某種病症。
許惠橙來不及細想,鍾定的電話又到了。
“我在門口,出來。”
她應了聲,然後匆匆收拾起那張請柬,塞到包包裏:“太美小姐,我有事要先走了。”
“走得這麼快。”沈從雁微笑,“謝謝你的蛋糕,希望你沒有下毒。還有,記得二十五號呀,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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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定在店門外,半倚欄杆。
“鍾先生。”許惠橙笑著奔過來。
他淡淡的:“她和你說什麼了?”
“太美小姐說我搶了你,要我請她吃蛋糕賠罪。”
他嘴角一扯:“神經,別理她。”
她笑笑。
時間尚早,鍾定便牽著許惠橙去街上走走。
他不喜歡喧鬧的大街,但他知道,她喜歡和他這樣並肩於人群中。
途經一個分岔口時,許惠橙倏地想起了什麼。她拉住鍾定,指著左邊的道路:“我們走這邊吧。”
鍾定斜睨她一眼:“隨你。”
她指的方向距離會所不遠。
他在她麵前會特意避開和會所相關的事。就像朱吉武的去向,鍾定也隻是以“自身難保”四個字簡單帶過。
許惠橙此刻想到的卻不是會所,而是選秀結束後她和喬延相見的那家火鍋店。她四處張望,遠遠見到那店的招牌後,心情開始忐忑,遲疑著是不是該向鍾定提起那個晚上的事。
離火鍋店越來越近,她的腳步變得越來越慢。
鍾定幾乎是拖著她走,走了幾米,他回過頭:“怎麼?”
“鍾先生……”她看看他,又望望火鍋店的方向,“我們今晚去那裏吃飯好嗎?”
他蹙眉。他討厭火鍋,吃完會沾上一身的味道。而且火鍋店很吵。
“算了……”見他那表情,許惠橙就知道他不喜歡,“今天這日子,火鍋店不一定有位置,還是換一家餐廳吃吧。”
“你要想吃這種大雜燴,改天我們在家裏弄。”
許惠橙點點頭。她憶起喬延似乎是不排斥火鍋,所以……鍾定應該不是在假扮喬延。
二月十四日,街上滿是情侶的氣氛,路邊售賣玫瑰花的攤檔特別多,時不時攔住男人問兩句。
鍾定的氣質和相貌引來各方視線,賣花的大嬸笑得殷勤,上前來兜售,說:“給小女朋友送朵花唄……”
他一記冷眼掃過去。
大嬸的笑臉僵了。
鍾定側頭朝許惠橙問道:“你要不要花?”雖然他認為這些東西沒有價值,但如果她想的話,那他可以遷就。
她搖搖頭,趕忙拉走他:“這兒的人太多了,要不我們去餐廳坐吧。”
鍾定原本就是顧及她才選擇來街上走,既然她都這麼說了,那他自然更傾向於待在清淨的環境。
許惠橙看著迎麵走過的女孩們抱著大束的玫瑰花,毫無羨慕之意。她天天都在過情人節,所以不在乎這類物質上的東西。
餐廳裏的確很安靜。
因為節日的關係,周圍的布置也顯得浪漫多情。
許惠橙望著桌上的花瓶,露出了小虎牙。
那不是玫瑰,而是山茶。
也許這就是她和他的默契。
包廂裏燈光淺淡,鍾定垂眸點餐,眉眼的陰影和光暈交錯,俊逸非常。
她凝視著他,心中醞釀著滿滿的情意。
等服務員掩上門出去,許惠橙打開手袋。
她的目光在大紅的請柬上停留了一秒,然後雙手執起手袋裏的吊墜禮盒,輕輕地放在桌麵,推了過去。
她說:“鍾先生,情人節快樂。”
鍾定抬眼,神色有一瞬間的驚喜,眨眼又恢複平淡。他靜靜地看著那個盒子,眉目藏笑。
他終於不是隻有一個打火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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