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可能指望秦顧會想起她,畢竟秦顧連家也不會回。
今天是她自作聰明失言,能怪得了誰。
最後雨小了,綿密的落下。沈淳也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迷迷糊糊坐在路邊長椅上,覺得頭也疼腳也疼,估計風吹雨打發燒了,加上一路赤腳走,破皮了疼也正常。
她又笑自己嬌貴,從前還好,這兩年越發體弱,動不動感冒發燒胃抽筋,好像快死一樣。
“唰”
路邊的豪車在滿是雨水的地麵劃出一條波痕,穩穩地停在沈淳麵前,管家從上麵下來,像看不見沈淳狼狽的模樣,態度一如尋常:“沈小姐,回家了。”
家啊。
沈淳也學著他露出一個寡淡苦澀的笑來:“是我的家麼。”
管家聽不懂這暗語,隻當她今天心情不好挑刺兒呢,麵上公式化的笑容一成不變,微微俯身:“秦宅當然是您的家。”
“或許吧,或許吧。”沈淳把濕漉漉的頭發往後捋,“勞煩你了。”
管家沒接,等她顫著身子挪上去就關上門,車飛快行駛離開。
沈淳渾身滴著水到家,仆人都歇得差不多了——是她之前的命令,隻要不是秦顧在,過了十一點仆人都可以自己休息,不必留下服侍自己。
她和秦顧不一樣,不把自己當人上人。
換個角度看,自己與他們或許也沒什麼不同,無非表麵光鮮些。
於是沈淳滴著水回臥室,將自己泡在浴缸裏,熱水讓她有了幾分倦怠,迷迷糊糊就這樣睡了過去。
後果就是第二天在浴缸醒來的時候不但頭痛欲裂喉嚨也幹澀說不出話,加上渾身酸痛和昨晚磨破的腳,沈淳差點腿一軟一屁股跌地上去。
她強忍著發燒引發出來的昏沉感擦幹身體換上幹淨幹燥的衣物,走出臥室們,在秦宅一眾仆人怪異的眼神下暈了過去。
腦袋裏像有一千個鐵錘在砸,喉嚨也跟幹旱過後的土地一樣一說話就像要冒煙裂開一樣,受涼以後的軀體酸痛不已,腳上的傷口也像被纏上紗布一樣的東西,磨得有點疼。
“她隻是受涼發燒了。”耳畔是清泉般溫和的嗓音,有人將棉簽沾了水點在她嘴唇上。
沈淳沒睜眼,但意識已經回籠。她也猜出了來者——邱銘丞。
也是秦顧、褚清清、蘇子堯三人的發小,四個人一起長大。
他家世不在四大世家,但也不容小覷,現在的職位是個醫生,一般秦家需要醫療方麵都會找他幫忙。
這次應該是管家被她突然暈倒嚇著了,否則也不會輕易勞煩他。
其實對於邱銘丞,沈淳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好感,畢竟他是那四人裏唯一一個不會對自己冷嘲熱諷的,並且待人也更溫和真心。
與秦顧那種笑麵虎不同,這人雖也有距離感,但做人也算用心,還幫自己解過好幾次圍。
現在她這模樣實在算不上體麵。沈淳莫名覺得有些丟臉,眼睫顫顫巍巍不肯睜開。
邱銘丞又豈會看不出,但他也省的多管閑事,推了推眼眶旁的金絲眼鏡,嘴角常掛一抹溫柔的笑意:“按時吃藥就好。我先走了。”
“免得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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