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煙撐著左頤偏頭看他,“你的位置不是在這裏,跑這裏來做什麼?”
北辰鈞挑眉,“本王的位置愛在哪兒就在哪兒,本王喜歡這個位置,所以特地請人挑了這個位置在這裏,如何?你不服也沒辦法了,是不是小寶?”
葉景辰看他二人調侃,眼睛都笑眯了。
小寶也跟著當了個“小叛徒”,“是的呀,娘親,師父喜歡和你坐在一起呢!”
蘇若煙臉上微紅,“就你多嘴。”
北辰鈞哈哈大笑,氣氛其樂融融。
眾人看著這一幕,倒覺得這真像是一家子三口人似的,不覺心情複雜,“看著倒是和睦,不過這終究啊不是自己生的,攝政王倒也是心寬。”
“可不是嘛,為別人養個兒子,還是個身世成謎的,攝政王這麼大心胸,我可做不到。”
“那有什麼辦法?”有人陰陽怪氣道:“人家平淮王府勢力大著呢,再說那蘇若煙可也是名滿京城的大善人,這要是娶回家,百姓不得拍手稱讚?”
兩座王府勢力大,眾人自然也不敢大聲說,不過是在私底下小聲議論罷了,偏偏有人沒有眼色,偏在這個時候大聲嚷嚷。
“要不說人家是攝政王呢?”見蘇若煙過得好,蘇若雪就是不舒服,在一旁幸災樂禍道:“人家心寬體胖,替別人養兒子也自得其樂呢。不過誰知道這小孩是蘇若煙跟誰生的?那父親也不知是三教九流哪一等呢。”
此話一出,整個殿內都安靜了下來。
北辰墨臉色微變,驟然嗬斥:“給我閉嘴!”
蘇若雪逞口舌之快,哪知會招來這麼大反應,登時委屈起來。
貴妃坐在上首,輕描淡寫地哼了一聲,“人家一家三口其樂融融,這世上偏偏有人看不慣,喜歡說些酸言酸語。這裏好歹是皇宮,可不是烏泱泱的大街,還是要些風度才好。”
葉景辰身為蘇若煙的舅舅,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
“王爺於國有功,若煙治病救人為民有利,有人身居高位,私底下不知幹了多少勾當。這時候招惹了口舌是非,別到時候剜出什麼舊賬本來!”
方才出聲的人頓時尷尬起來。
蘇若煙臉色微白,看著同樣沉默下來的小寶。
偏在這時,北辰鈞突然開口:“諸位怕是不太清楚,本王也便趁著這機會同諸位說一說:小寶就是他的孩子,是我北辰鈞的血脈!”
眾人臉色一變,吃驚地望向北辰鈞,“小寶就是王爺的孩子?”
“自然。”北辰鈞目光森冷地看向蘇若雪,“本王素來脾氣不好,下次再讓我聽見這些胡言亂語,本王保證……從此京城大小宴會,都沒有他的位置。”
這不啻於將人逐出京城!
蘇若煙怔怔望著北辰鈞,北辰鈞回頭一笑,“是我的兒子。”
北辰鈞此話一出,說話的人頓時麵露恐慌,悻悻地閉上嘴。
蘇若雪對上那雙眼,冷不丁間如墜冰窟。
宴會很快繼續下去,因為皇帝來了。
北辰淵呆了半身,終於意識到這兩人的感情遠不是自己可以插手的。
他默了一下,歎口氣,將心中那份方起不久的悸動按捺下來,從此隻當默默凝望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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