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輪酷刑之後,若蘭被提留回了大牢,卻抓住衙役的褲腳,“我要見太子……讓我見太子殿下。”
那衙役踢開她,沒好氣道:“得了吧,你犯了這種大罪,還見太子?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滾,別煩老子!”
上回在大理寺投毒那個衙役,可是被直接杖斃,死相淒慘,他可不想步了那廝的後塵。
若蘭被踢開,痛得咬牙切齒,卻咬牙大吼:“我要見太子!”她那聲音仿若被撕裂了一般,在這陰森濕冷的監牢之中,令人毛骨悚然,“太子殿下若不見我,他會後悔的!”
衙役皺起了眉頭,陰冷地盯了她片刻,卻沒有再說什麼。
等到傍晚換值,衙役才匆忙收拾了,快步離開大理寺,直接去外麵尋了東宮的侍衛。
這侍衛聽罷衙役的話,不禁冷笑,“這女人給太子殿下惹了這麼大的麻煩,還想著出來呢?不自量力。”而後看向那衙役,“你且回去,好好看著她,別叫她說出什麼來。現在還用不著她死,等我回示了太子殿下,再尋人通知你。”
衙役連連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走了。
侍衛緊跟著回到了東宮之內,將消息告訴給了太子。
北辰墨果然臉色陰沉下來,抄起桌上陽台砸了窗戶,怒然冷笑,“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想著威脅我?”
北辰墨極為後悔,當初就不應該將這個女人給帶回來!
視線懂得醫藥的人那麼多,他其實何必帶一個滿身是罪證的若蘭回來?隻恨神醫穀的存在,對付蘇若煙還得同出神醫穀的若蘭把握更大。
可是現在呢?
他一再警告若蘭要謹言慎行,可她卻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個,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些可笑丟人的事,竟然還沾沾自喜!
如今東宮的人脈已經斷了一半,他左右忙不開手,便給了若蘭可乘之機,讓若蘭成了他的心頭之刺!
這個女人,一次又一次地給自己惹麻煩,北辰墨眼中劃過恐怖的殺意,咬牙切齒道:“此女不能留了。”
別管什麼罪證,若蘭現在必須死!
如今他正因為朝堂上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天子意圖廢後,禦史百官朝臣彈劾他禦下不嚴是輕的,縱容若蘭投毒謀害貴妃才讓他頭皮發麻。
他為了彌平這件事,在朝堂上天天跟人家鬥嘴皮子,總覺得刀懸頸項,無一時得到安生!
而若蘭做出的這些事情已經讓他徹底清醒過來了,若是留著若蘭,這個蠢女人一定會繼續給他添麻煩。
他不能讓若蘭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北辰墨現在還沒有要跟皇帝撕破臉麵的時候,北辰鈞手握兵權,北辰淵如日中天,他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若蘭這個女人再做點什麼,這次皇帝是對皇後起了廢後之心,且已經提上了議程,下一次會不會就是將廢黜東宮的旨意在朝堂上宣讀出來?
想到這個可能,北辰墨就渾身發寒。
他做了那麼多事,若是失了這個太子之位,定然必死無疑。
若蘭在一日,對自己的威脅就大一日!
“讓人動手幹淨點,”北辰墨看向侍衛,眼神陰毒,“秘密處決,不要留下任何把柄,也不要栽贓給任何人,就讓她‘畏罪自盡’!盡快將這件事擺平,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