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傑:Helen?
因為正在拍攝中,他不願意破壞拍攝效果,雖然沒有得到Helen的任何回應,他還是沒有大喊大叫,隻是以更小的聲音對竇炎說話。
尹傑:Helen呢?!
正在此時,畫麵突然出現強烈的噪波,我的心一下子被懸起來,擔心磁頭又一次被糊住了。我伸手想去按停止播放的按鍵,還沒等我碰到按鍵,竇炎突然喊了起來。
竇炎:哎呀,機器出故障了。
竇炎的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像受到什麼力量的撞擊,大叫一聲摔倒在地。我緊緊盯著畫麵看,被噪波模糊了的畫麵劇烈抖動後停住。顯示器上呈現出歪歪扭扭的地麵。
尹傑:竇炎!
幾秒鍾後,聽到竇炎的呻吟聲。
尹傑:怎麼了?
竇炎:不知道,像被什麼撞了一下。
尹傑:是不是撞到樹上了?
竇炎不是很肯定。
竇炎:不像啊。
尹傑:受傷了嗎?快站起來。
竇炎:噢,胳膊肘有點兒疼。
尹傑:活動一下,看有沒有受傷。
竇炎:好像沒事兒。
尹傑:快看看攝像機吧。不過燈還亮著,應該沒有問題。
隨著攝像機被提起,噪波也消失了,畫麵恢複正常。
尹傑:怎麼樣?
竇炎:好了好了,沒事了。
畫麵依然是被煙霧籠罩著。我停在按鍵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按了下去,迅速將帶子倒退到噪波出現之前的地方,重新播放了一次。那大約十幾秒滿都是噪波的畫麵再次強烈地刺激著我的雙眼,同時讓我的腎上腺素急速升高。當噪波畫麵消失後,我將錄像機停了下來。
為了平複內心的躁動,我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為了確定我沒有眼花,我再次倒帶,逐格播放那段畫麵。當我看到第214格的時候,畫麵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有規則的圖案,起先並不明顯,但再繼續往前播放三格後,在畫麵的左下部,一個符號由模糊變得清晰起來。我接著往下搜索,幾乎每隔大約15格,都會再次出現一個符號,一共30個,形狀各不相同。
我必須說,當我麵對眼前這一係列畫麵時,大腦像木頭一樣僵硬。剛剛才在網上看到一組來曆不明的符號,二十分鍾後,它們就這麼近距離地呈現在我的眼前,而且出現的方式如此詭譎。我分不清這究竟是陰謀還是巧合。
這些圖案絕不會是電子信號隨機產生的,一定是由一個信號發生器產生信號,並將其調諧為攝像機可以識別的信號模式,再由錄像機將電子信號轉換成磁信號記錄在磁帶上。當這些圖案一一陳列在眼前時,我知道我將成為曆史性人物被載入史冊。這些圖案將以我的名字命名,我將成為相當長一個時期裏被媒體瘋狂追逐的對象當然,如果那個時候我還活著的話。
我心中興奮的心情難以言表,一切危險都被我置之度外了,一心隻想弄清楚這些圖案所代表的意思。於是我繼續播放錄像帶。
前方傳來Helen的喊聲。
Helen:竇炎,你們快過來。
我已經沒有耐心再看這些折磨人的過程了,於是將錄像帶快進到Helen出現在畫麵中。
Helen正站在一棵大樹下,用手撫摸刻在她頭頂那塊樹皮上的符號。很快,大家又在附近找到了另外四個符號。這已經是第二次在樹上發現這些符號了,而此時發現的這四個符號顯然都是剛剛刻上去的。
大家一言不發,已經不像第一次發現時那樣驚訝了,而是感到懼怕,卻又不知道這種恐懼感來自何處。直到此時為止,發生的一切早已超出了他們的知識範疇和生活經驗。
不久後,見到夏老師和周立君兩人跑上山。
Helen:你們怎麼上來了?
周立君:我們被怪叫聲吵醒,不放心你們,就上來了。
夏老師:又出現這個?剛刻上去的。
尹傑:對啊。看來我們遇到大麻煩了。
周立君:會不會是罪犯?經常有逃犯躲藏在這裏。
尹傑:是嗎?!我們又沒有惹他們。
周立君:我們侵犯了他們的地盤,他們想把我們趕走。
尹傑:你怎麼這麼有經驗?
周立君笑笑,沒有說話。後來我才知道,周立君如此了解,是因為他自己曾經有過這樣的經曆,對他來說,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夏老師一如往常那樣用他那部老土的數碼相機將樹上的符號拍攝下來。
尹傑:劉媛媛和Zachery呢?
周立君:我以為他們會跟過來呢,沒顧上問。還是Zachery先聽到那聲音的,把我們給喊醒的呢。
劉媛媛因為剛剛受過驚嚇,精神處於崩潰的邊緣,她沒有跟過來在我的意料之中。Zachery因為不放心劉媛媛一個女孩子獨自待在營地,而選擇留下來陪她,也是情理之中。所以他們兩個沒有出現並沒什麼特別的。不過,這一猜想是否站得住腳,隻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按照Zachery的職業習慣,他一遇到情況,總是第一時間打開攝像機。如果不出意外,他和劉媛媛在營地的情況一定會被他手中的攝像機攝入。不過沒有人知道那些錄像帶現在在哪裏。關於這一部分,可能永遠都是個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