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笑。”孺序咳了一聲,板著臉說道,“不然你有什麼合理的解釋?”
“沒有沒有。”鴻雁笑意不減,連連擺手。
這時,幾名客人走進了酒樓,鴻雁伸手一推孺序,“做你的菜去吧,有客人來了。”
孺序不置可否,一邊活動著筋骨一邊走進了廚房。
鴻雁看著孺序忽然想到了什麼,目光漸漸凝重了起來。
容貌沒有變化,性格卻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早些年行走江湖,見多識廣,將這事前前後後聯係到一起,隻能想到兩個字,易容。
鴻雁想到這裏,倒吸了一口涼氣,閉上雙眼抑製自己的心緒。
若是當真是有人易容替代秦生,那麼誰才是真正的秦生?是原先那個疼愛老板娘的老板,還是今日這個對一切都有些迷茫的男人?
秦生表麵上的身份隻是一介農家子弟,為何會在他的身上發生這般易容頂替的事情?他究竟是什麼人,莫非真的是……王爺麼?
鴻雁緊閉雙眼,這些念頭卻還是如潮水一般一浪接著一浪的湧上心頭,無論如何也抑製不住。
“鴻雁?想什麼呢?”此時,張怡從他的身邊經過,見他目光凝在一處,便揮了揮手問道。
鴻雁回過神來,“沒什麼。”他笑了笑說道。
老板娘此時有孕在身,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她勞心費神的好,而且這一切都隻是猜測,拿不出證據來想什麼都沒有用,若是真的想做些什麼,還是要查出些證據才行。
張怡心知肚明鴻雁沒有說真話,不過也隻是點了點頭沒有多問,她一眼就看出秦生有異常之處,以鴻雁的仔細,她不相信他會看不出,看他這樣凝重的神情,想必還猜到了什麼。
入夜,張怡敲開了秦生的房門,“夫君。”她柔聲喚道。
秦生一時之間有些局促,很是敷衍的應了一聲。
張怡坐在了他的身旁,“夫君,我覺得有些難受,想過來和你說說話。”
秦生有些木訥的點了點頭。
他自然記得王爺臨走前交代對待張怡冷漠一些就可以,不過張怡此時說身體不舒服,他擔心若是不讓她留下來她恐怕會動了胎氣,便隻得同意了。
張怡敏銳的看出他目光中的遲疑,心中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想,“夫君,你還記得那日你送給我的香囊麼?”她直直的盯著秦生看。
“我……”秦生被迫迎上她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十分勉強的答道,“記得。”
他不記得王爺給他的資料中提到關於香囊的事情,不過此時張怡提起,他又不能說不記得,隻能勉強的點了點頭,心中想著隻要接著她的話總該沒什麼問題。
張怡從腰間解下香囊,拿到了秦生麵前,“你看,我一直帶在身上。”
秦生看著拿香囊,遲疑了片刻後,斟酌著詞句說道,“娘子有心了。”
他是易容一道中的高手,執行任務之時也經常戴上人皮麵具偽裝別人,此時卻隻覺得頭疼。
偽裝成王爺麵對他的娘子,
這任務還真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