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老板娘分憂,分內之事。”鴻雁輕輕笑了笑說道。
“找個精明的夥計,麻煩他跑一趟。”張怡沉吟片刻後說道,“替我告訴秦氏一聲,娘在我這裏過得很好,不勞煩她接回去照顧,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來鬧事休怪我不客氣。”
鴻雁點了點頭,他知道老板娘這次是動了真怒,她一向與人和善,即便是麵對難纏的客人也會擺出一副笑臉,這一次卻是罕見的沉了麵色,聲音冰冷。
張怡本以為派人去警告一番,秦氏能消停幾日,畢竟此時距離她上一次險些被村民們打死其實也沒過去多久,然而秦氏不要臉麵的程度著實超乎了她的想象。
沒過幾日,秦氏又一次來了天香樓,夥計們遠遠的看到她來了,個個覺得頭疼,紛紛盡力躲得遠一些。
張怡深吸了一口氣,沒有難為夥計們,站在門口,攔住了秦氏的去路,直言道:“你來了,有什麼事麼?”
秦氏毫不客氣的找了個地方坐下,冷笑了一聲“張怡你也是明白人,何必明知故問?”
“娘在天香樓過得很好,不也是省了你們一份口糧,難不成你還想怎麼樣?”張怡也懶得和她客套,幹淨利落的說道,話語之中滿是送客的意思。
秦氏卻厚著臉,沒有聽懂一般,“妹妹這是什麼意思?您不想讓娘回家不成?”
她刻意將家字咬得很緊,直直的盯著張怡,一副絕不退讓的樣子。
“天香樓是我與夫君的家,自然也是娘的家。”張怡目光銳利,冰冷回擊。
秦氏失去了耐心,手掌一拍桌案站了起來,“張怡,娘原本就該住在家中,是你趁著我受傷將娘強行借走,我想將娘接回去盡孝,你的人攔著也就罷了,你還派人威脅我!”
張怡嗤笑了一聲,自己不過是派人告訴她別再胡來,到了她的口中竟成了威脅。
“你竟然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張怡氣得笑了,“我趁著你受傷強行帶走了娘?你怎麼不說說你是怎麼受的傷!”
盡孝這兩個字放在秦氏的身上簡直就是一個笑話,當初她花光了給娘治病的錢去買首飾,險些害死了娘,如今竟厚著臉皮說想要盡孝。
這話挑起了秦氏心中的傷疤,她頓時氣急敗壞,抬手指著張怡罵道“張怡你這個小賤人!你虛情假意的獻殷勤還不是貪圖我們秦家的財產?還想將娘綁在身邊,不就是怕娘有一天歸天了你得不到一分錢麼!”
張怡照顧秦母從來都是因為她對自己與秦生很好,與錢沒有半點關係,秦氏當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還有這個天香樓,老板是我的弟弟,我們秦家的人,這是我們秦家的財產,你別以為這是你的!”秦氏不等張怡說什麼,自顧自的喊道,完全不顧及自己身為女子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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